白太太在旁邊坐下後,就開始問白先生白樹剛才和他說了些什麼。
白先生道,“他小子,只是說了他就是這樣了,要和那個曹逸然在一起,讓我們不要管他的事。”
白太太這才知道剛才那個滿嘴胡言亂語的人叫曹逸然,她於是和自家老頭子討論了一番以後兒子的幸福問題,白先生又想抽菸,但是看到白太太在,就壓下了煙癮,說道,“他要和男人在一起的事情,這個倒可以不著急談,關鍵還是趕緊讓他辭職不要當警察了。”
他這樣說,白太太就皺起了眉,附和道,“是啊。他在當警察,我們全都要提心吊膽,就怕他出事。每次他出事,我嚇得人都要老幾歲,他就不知道體諒我們。”
白先生於是先安慰了老婆,然後就敲著桌子打定了主意,道,“看樣子,他挺在乎他現在的這個情人,我們說不動他,讓他這個情人去說他,讓他去辭職吧,辭職了隨便做什麼都由得他。”
白先生的這個想法得到了白太太的認同,兩人打定了主意要從曹逸然這裡曲線救國。
既然想讓曹逸然去勸說他們兒子,自然對曹逸然這個人就不能得罪了,即使他是兒子的男性情人,而且為人在性格上有“某種缺陷”,但白太太和白先生還是決定要先和他搞好關係。
曹逸然是想離開的,倒不是他不關心白樹的傷,實在是覺得白家太不正常了,白樹強留他,白樹的父母也對他很快地接受了,白太太甚至對他噓寒問暖,問他喜歡吃什麼,有什麼忌口,然後親自下廚去做幾個曹逸然胡亂說出的自己喜歡的菜色,可見白家的確是把曹逸然當成了兒子好不容易帶回來的矜貴的“媳婦”來對待的。
這讓曹逸然覺得不正常,太不正常。
有誰家裡會在兒子帶個男性情人回家,父母瞬間接受,而且還對這個男性情人好成這樣的嗎?
曹逸然彆扭極了,經過了之前白太太和他的談話,在白太太親自下廚的時候,白先生又坐在他對面和他慈愛地交談起來了。
因為白樹就坐在他旁邊,所以他不能再同和白太太談話一樣地胡亂撒謊,於是只得儘量減少語言,以免暴露過多。
白先生問起他父母的情況,他就說父親在政府做公務員,母親則在做生意,白先生點點頭,綜合剛才老婆說的他謊報家世的事情,此時覺得曹逸然這個應該是沒有撒謊的,因為自家兒子沒有對他這話做何表示。
又問起曹逸然自己的工作情況,曹逸然就端起那杯普洱茶喝起來,然後說道,“在做演員,沒演過什麼大戲,不出名,估計伯伯不知道我。”
他說完,白樹就回頭瞥了他一眼,曹逸然臉上帶著微笑,毫不為白樹的白眼所動。
白先生聽到他是做演員的,就微皺了一下眉,估計是想到了這個圈子並不那麼單純,他正要說什麼,白樹就開口了,道,“爸,你是查戶口的還是做什麼?要查戶口,也該我查啊。”
白先生被兒子說得訕訕,然後就問起曹逸然喜不喜歡下圍棋象棋這些,曹逸然道,“我外公很喜歡這些,我也就跟著學了一些,算不上精通,還是能下的。”
於是,白先生就來興致了,親自起身去端象棋棋盤過來要和曹逸然較量。
他起身的時候,曹逸然就側過頭來看白樹,而且輕聲說道,“你不學好,和男人亂搞,你爸媽怎麼不打你,還把我當貴賓,你們家真的沒問題?”
白樹先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然後就露出一口白牙來,像是要咬他一口的樣子,咬牙切齒地對他道,“你想看我捱打?還是希望我爸媽把你打出去?”
曹逸然道,“當然是想看你捱打。”
白樹於是在他背上打了一巴掌,道,“你真是不會心疼人。”
曹逸然正要還擊,白先生就搬著棋盤過來了,曹逸然趕緊正襟危坐,白樹看到,就嘿嘿笑起來,白先生看他笑,就道,“臭小子,你笑什麼?”
曹逸然在白樹身後用手指劃拉他的背,白樹被他劃得心癢難耐,還要認真回答父親的問題,“沒笑什麼?爸,你棋品那麼差,在我面前丟人就算了,還要在逸然面前丟人呢!”
白先生把棋盤放下,就道,“你這個臭小子,你不陪我下就算了,還不讓逸然陪我下。”
曹逸然趕緊表示自己的棋藝也很差,讓伯伯一會兒手下留情。說得白先生很是高興,眉開眼笑地開始擺棋子。
白樹就坐在曹逸然身邊,開始還沒有擠在一起,因為看棋,就完全擠到曹逸然身邊去了,而且還用手摟住了他的腰,曹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