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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坐下後,曹逸然大手一揮,然後一拍坐在旁邊的白樹的肩膀,對兄弟們道,“今天他請客,大家想怎麼點就怎麼點。”

一個兄弟說道,“我來點酒吧,曹少想喝什麼?”

曹逸然道,“點吧,我隨意就好。”

白樹笑眯眯地看著使壞的曹逸然,他只是笑,開始也不說話,一群兄弟看曹逸然和他很親的樣子,就來找他套近乎,之後知道他的職業是警察,大家愣了一下後就哈哈笑起來,然後繼續套近乎。

曹逸然最近腸胃不好,白樹建議道,“你喝點粥就好了嘛,要是想吃,下次我再單獨請你。”

曹逸然瞥了他一眼,夾那文火燜了三天的南非鮑吃,然後又吃蝦,上桌的菜都要吃下幾筷子,根本不忌口,白樹看他這樣就搖頭,自己吃了點,幫著曹逸然舀了一碗靈芝蠍子湯,道,“這個是健脾的。”

曹逸然看他把湯遞到自己面前來,不由愣了一下,道,“我自己來就好了。”他這樣說,其實還頗有點不自在,其實平常為了巴結他給他舀湯盛飯的人有的是,不過,白樹給他舀湯還是讓他心生了一種奇怪的彆扭感覺。

要是白樹是個普通的刑警隊長也就算了,沒什麼好奇怪的,但他是白弋的堂兄,而且看白弋對他還挺尊敬的,想來他不該是這麼一個軟趴趴的人,只是,他對自己這麼好到底是為什麼,難道真的是因為他昨天打了自己一拳,今天就來賠罪。

曹逸然琢磨著白樹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嘴上卻是一點也不閒著,別的兄弟來敬酒,他是酒來杯幹,毫不猶豫。

他在喝酒上本就不含糊,加上這一天實在是心情鬱悶,於是就有借酒澆愁的意思,吃了些菜,然後不知道下肚了多少酒,他是喝醉了或者酒興大發亂來或者就更沉默陰沉沉的那種人,他這一天就是第二種,一言不發,只是對別人的敬酒笑著喝。

白樹坐在旁邊看著,對曹逸然這生活習慣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批評才好了,而別人來給他敬酒,他倒是全都推掉了的,只說,“要開車,而且有事不能喝酒。”

他是個笑起來爽朗但嚴肅起來又很有氣勢的人,所以一群都比他小的年輕看他不喝,也就算了。

白樹看曹逸然喝得太多,那胃肯定是不行的,於是還勸了兩句,“酒喝這麼多傷胃,你少喝點。”

曹逸然瞥了他一眼,翹了下嘴角,道,“你他媽算不算男人,一個勁躲酒啊。我喝,不要勸我。”

曹逸然借酒澆愁,喝得太急,很快就醉了,他歪坐在那裡閉目養神,一群哥們看他這樣,而且大家也喝完了,有要出去找樂子的,便決定散場了。

白樹去結了賬,結完後,心想要是靠那點工資和獎金,恐怕是追不起曹逸然這個傢伙的。

因為曹逸然醉了就迷迷糊糊的,一群兄弟也不好帶他在身邊,主要還是怕他突然起來發酒瘋,有人曾經遭受過這個苦楚,所以就建議把他送回去。

白樹這時候把曹逸然扶到了自己身上靠著,道,“我來送他,你們要做什麼事,就忙去吧,不用管我們。”

其實還是有真心關心曹逸然的人,擔心曹逸然會不會出什麼事,但是看曹逸然和白樹關係好,加上白樹又是個警察,便覺得沒什麼可擔心的了,於是大家對白樹交代了一遍,說曹逸然醉了要怎麼做,或者讓他吐了,或者讓他睡了,最重要是千萬不要怎麼惹他,由著他去就好,以免他發起脾氣來誰也受不住。

白樹得了他們的經驗之談,就笑道,“他經常醉?”

小兄弟笑著擺擺手,“不是經常醉,但每次醉都讓我們印象深刻。”

白樹幾乎是半抱半扶著把曹逸然弄進電梯裡下樓,也有小兄弟過來幫忙,曹逸然醉了之後全身的骨頭都像是軟下來了一樣,整個人軟綿綿地掛在白樹身上,閉著眼睛,整張臉依然顯出一種冷漠。

白樹扶著他,聞到他身上有很淡的男香味,然後就是濃重的酒氣,曹逸然高,但是瘦,所以白樹扶著他還算輕鬆。

兩三個人和白樹一起把曹逸然弄到了他的那輛跑車邊上,白樹讓他靠在車上,就在他的褲袋裡摸車鑰匙,摸了好一陣才把車鑰匙摸出來了,然後開了車門。

讓曹逸然在副座坐好,白樹去了駕駛位,和曹逸然那幾個小兄弟告了別,就倒了車出去。

他開車走了之後,曹逸然叫來的兄弟裡面有一個人就說道,“以前就沒見曹哥帶這個姓白的一起,今天怎麼讓這姓白的來請客呢。”

另一個說道,“曹少認識的人面廣,我們怎麼可能都認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