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拍大腿,亢奮不已:“太好了!我還沒出過國門呢!不行不行,護照護照!得抓緊時間辦護照!竇院太體貼了,簡直就是及時雨!”
赫連意吃力坐起,靠在床頭摸索著找睡衣,同時說到:“你不能去。”
我大吃一驚,不明所以:“我為什麼不能去?!我又不花你錢!”
赫連意回過頭皺眉蹙額地看了我一眼,繼而搖頭嘆息:“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我的眼神一刻不停地盯著他,心裡又急又氣,“不是說好了兩個人永遠在一起?你走去哪,我跟去哪!再說了,說是出國交流,還不是玩一趟!多帶一個家屬怎麼了?犯法了?!”
他穿好睡衣,軟綿綿地下了地,不急不慌地回應:“竇院吩咐,不許帶家屬。再說時間又不長,少則一週,多則半月,去去就回,不勞費心!”
“哼!”我憤慨萬分,極不情願,追逐他到衛生間,“誰為你擔心!我才沒有!說白了你就是不想帶我去!”
他忙活著洗漱,聽了我的話後,突然騰出一隻手拍上我的腦袋,嘴裡含著牙膏嗚嚕嗚嚕地喊著:“沒錯!我就是不想帶你去!我們都走了,誰照顧思姝?!你馬上就要考執業醫師了,老想著出去玩,這成何體統!”
我頗為不服,但無力辯駁,他說得都對,都很現實。執業醫師考試近在眼前,像我這種笨鳥理應先飛。倘若連此類初級考試都不能透過,那我的顏面何在,豈不毀了自己的高大形象,以後還如何在醫院裡立足,又拿什麼吹噓自己超人般的智商。
所以,考慮到橫亙在自己面前的一座大山,最後我還是妥協了,不再要求與赫連意一同去日本。而是萬分不捨地於週一早晨送赫連意前往火車站。路上對他千叮嚀萬囑咐:“藥要按時吃,不要悶在酒店裡,多出去走走,散散心。”
“放心吧。”他笑眯眯地看著一臉正經的我,又似回想起什麼,忙翻找口袋,“對了,我把國自然委員會地址給你,等下週把申請書送過去吧。”
他把地址單塞進我口袋,又叮囑:“把思姝照顧好,不要老吃泡麵,她正長身體的時候呢。”
“哎呀,這個問題嘮嘮叨叨幾天了!”我把車子停靠在車站附近,下車幫他取行李,“春夏之交雨水多,別忘了添衣。”
話剛說完,我抬起頭便發現赫連意站在路邊替一輛計程車開門,緊接著看到一位品貌端莊、風姿綽約的女士步下車來。
出乎意料,來者竟然是……我趕忙上前迎接,鞠躬致意:“竇院長!”
竇院莞爾一笑:“哦~唐棣來送自己的老師了,還真是用心!”
我側目赫連意,暗想他怎麼事先也沒和我說明竇院要來送行。不待我說話,從計程車裡又走下一位明豔動人的女孩,我驚呼:“金皙!”
她把行李箱拉到身邊,抬起頭朝我微笑:“我也是來為老師送行的!”
我瞪大雙眼,驚詫不已,偷偷戳了赫連意一下,耳語道:“竇院也要一起去日本?!”
赫連意似沒有聽到,轉身說道:“你們回去吧!我與竇院長進去了。”
與金皙目送他們離開,看著他們有說有笑、漸行漸遠的背影,我心裡竟有一股說不出的酸澀。當然,更多的還是捨不得。礙於竇院與金皙在場,送別吻沒有送出去,手也沒有牽一下,甚至親密的隻言片語都沒能說出口!真難過!
“小唐!”金皙揮手在我面前晃了晃,“發什麼呆!我們回去吧!”
我突然回過心神,尷尬笑笑:“哦…好…我開車來了,我送你。”
坐進車裡,我還在琢磨這赫連意,居然沒跟我交代實情!還說是自己去!
“小唐,”金皙的話語打斷我的思路,“真羨慕你上學期間就開上這麼好的車!”
我哼笑一聲,忙解釋:“這是老師的車,我只是偶爾借用一下。”
“你們師生關係還真好呢!”
對她的話異常敏感,我順口便問:“怎麼了?!”
她若有所思地瞥瞥我,說話語調陰陽怪氣的:“沒…沒什麼…聽說你們師生關係很好…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我目不斜視,沉著回應:“我也聽說你與竇院關係很不錯…師生嘛,當然要處好關係;誰都如此。”
她小聲呢喃:“是嘛…”
快到醫院時我問她:“你是不是要去醫院?”
“哦!對!”她從沉思中猛然抬起頭,“你不要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