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開她,義正言辭地看著眼前的老變態,沉聲說道:“老大爺,這裡是醫院,請你對我們的工作人員放尊重一點!不然我告你性騷擾!”
這句話瞬間吸引了周圍散步的患者以及護理站的護士們,大家比比劃劃、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老大爺見狀,變得目赤睛紅,喘了兩口氣便突然躺到地板上,痛苦□□:“哎呀~~醫生打人了~救命啊~~”
內分泌科大夫呼啦呼啦地全跑了出來,推開人群衝到我們面前,疾聲怒吼:“你是誰?!你為什麼動手?!”
“笑話!”我看著眼前的鬧劇,啼笑皆非,“誰動手了?!是他對我女朋友動手動腳,被我逮個正著!他卻惡人先告狀!他根本沒事!我不吃他倚老賣老那套!草!”
內分泌大夫趕快推來輪椅,幾個人合夥把老爺子抬了上去,關切地詢問情況。老變態萎靡在輪椅中,朝我翻了個白眼,繼續他的表演:“哎呀~~心臟病啊~~心臟病犯了啊~~醫生怎麼可以打人~打老人啊~~”
怒從心上起,我拉起金皙轉身便走。卻突然被撲上來的大爺抱住了大腿:“打了人還要逃?!你們醫院得給我個說法!”
在這個冷寂的世界裡,沒有人會主動知道你、關懷你,沒有人瞭解你、扶持你。但是生命從來都是自我救贖的過程,縱然你已聲嘶力竭,倒在人世炎涼的塵土上,你也會出於本能地匍伏,匍伏著去尋找生命的泉水,不停地尋找,直到天之涯、地之角,找到天黑,找到黎明,找到生命的盡頭,找到所有的尋找不再可能。
“生命艱難,人生孤獨。”這是赫連意醒酒後的第一句話,夾雜著諸多的落寞與悲惋。
我注視著他寧靜的容顏,那飽含疲累與悵惘的雙眸,若折射著世事,似參透了人生。我俯身而下,輕輕親吻他的雙眼,恨不得把他全部的憂傷吸攝入自己體內。
何兮笑裡藏刀,赫連意心裡定是相當難受,看著這樣頹喪的他,我不知如何安慰:“老師,國自然實在申請不上,那就…那就編吧!說不定在那個死衚衕的盡頭,存有另一個維度的天空,有另一個奇蹟。”
他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沉心靜氣地看著天花板,片刻後才緩緩轉頸向我,面帶微笑,滿眼溫柔,輕輕說道:“對不起…冷淡了你…”
我愣眼巴睜地盯著他,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等到消化掉他的致歉,我的臉已經漸漸燒了起來:“老…老師…我…”
“你?!”他略挑眉眼,哂笑不已,“愣頭呆腦,小肚雞腸,活脫脫蠢蛋一枚!”
我瞬間沉了臉色,滿頭黑線,支撐著手臂俯身瞪他:“你!尖嘴薄舌,冷麵冰心,就是刺蝟一隻!”
他皺眉瞧了我一會兒,什麼也沒說,翻了個身便佯裝睡覺。我猛然撲過去抱住他,使出渾身解數在他身上耍賴:“哎呀,來而不往非禮也,老師還真是不識鬧!只不過說了兩句,又不理我了!”
他使勁掙脫我的摟抱與吻咂,活生生一隻大蟲在我懷裡來回蠕動,不出兩下便讓我的老弟活了起來。這可不得了,晨起第一彈,不發非好漢!我三下五除二扒了他裹在身上的被子,露出他赤條條、白花花的瘦長身子。
他頓時急了,雙腿胡蹬,雙手亂推,嘴裡還不停惱罵:“蠢蛋!大早上你發什麼情!”
我用蠻力攥住他的雙臂,最後乾脆一下子壓了上去:“你昨晚酩酊大醉,是我大老遠揹你回家,是我給你洗了身體;你不但嘔了我一身,還爆打了我一頓!老師你說說,你該當何罪?!”
“嗚~~野獸!”除了頭部,他沒有能動彈的地方,“放開我,嗯~~我不想做!”
“哼!老師今天說了不算!你還是老實一點,省得事後又哼哼唧唧~”
在千般不願,萬般無奈之下,赫連意同志與唐棣小朋友在自家被窩裡,痛痛快快共度了一個雲舒霞卷的美好清晨,那感覺真可謂是…暢快淋漓,爽透腸腑!
事畢,他如擱淺的小乾魚,曬在我灼熱的目光下,大口喘息,陣陣咒罵,嘀嘀咕咕:“王八蛋…反了…反了…”
我得意至極,反正自己心情大好便是,管他罵什麼。摟他入懷,撫順他的胸口幫他順氣,輕輕問他:“為什麼要去日本?!”
他調穩氣息,微紅的臉上又現出清嚴淡漠,長吁一口氣,他說道:“竇院…派我去日本交流學習…順便…順便進口一批大鼠…”
“哦?!是嘛!”我坐了起來,若有所思,“那國自然怎麼辦?”
“申請書我差不多已經寫好了,就差最後校對與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