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所有的細節都是莫湑派這個人做的!包括昨晚的行刺!”白茅凝眸蹙眉,低沉地說道。
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如果不是我找人對他進行逼供,”他趴在我耳邊,“他估計也不會老實交代。”
“那…老師…他便洗去怨罪了!”我激動地差點流淚。
老白也很開心:“是啊!真是太不容易了。”
“但是,還沒有抓到莫湑嗎?!”
“你終於問到了重點!”他挑挑眉毛,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上星期查到他買了飛往邁阿密的機票,當然,沒飛成!被抓了!”
“我靠!”這是天大的新聞,我簡直難以置信,“老白你怎麼一直沒說!這麼大的喜訊!”
白茅揚起頭,用手拂了拂頭髮,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我為人一向低調,從來沒有居功自傲,此等小事不便張揚!”
我一拳鑿過去:“我草!又不是你抓到的莫湑!跟你有半毛錢關係!”
他大瞪雙眼,衝我吼著:“草!若不是老子託公安局朋友抓緊時間辦案,他莫湑早就飛老美去了!大過年的誰肯幫你立案?!若不是老子的老爹的乾兒子是檢察院副院長,誰肯給你研究那堆影印件是真是假?!”
我當場目瞪口呆,但這還不是□□。他繼續吼著:“若不是老子的親舅是衛生局局長,醫院能換領導班子嗎?!”
我下巴墜地:“我靠!老白!想不到!”
他又重新洗起了西蘭花,淡定地說:“行了,別一副驚呆了的表情,一般人我還不告訴他!”
“你…你…你…”我一時半會消化不來他的話,“你們…”
“什麼你…你們…的!”他開始炒菜,“閃一邊去!”
“你們官官勾結!我草!”我真是低估了白茅的背景,“想不到啊想不到!”
“想不到的多了去了!把香油遞給我!學著點怎麼炒菜!你那個腰子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他輕蔑著說。
“切~低調低調…當初老師捱整時你就低調,袖手旁觀!”我氣憤地說他,就是啊,他這麼有勢力,當初幹嘛不參與,非要付出血的代價!
白茅當即停下動作,輕聲說:“我沒有想到…是我對不起赫連…”他抓緊了手裡的工具,樣子頗為痛苦。
說中他的痛楚,我也不是個滋味。在旁邊一直默默無聞的何兮終於出聲了,她過來拍了拍老白的肩,安慰道:“事已至此,任何人都不願走到這一步,你別自責了,終究是我們沒有想到!”
唉~我長嘆一聲,人生哪有那麼多想得到,算得清?凡夫俗子,又有誰整日抱著怨恨過活?我們只是把人性想得太美好,又對不善太寬容,才會導致寇孽怙惡不悛。殊不知人生處處有險惡,生活面面不太平。
整理好思緒後,白茅與何兮已經做完飯。我把菜端出去時,發現赫連意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真是的,光想著白茅說的話,忘了照看他!我自責不已。
我過去把電視機關掉,坐近看著他的睡顏,心裡暗自對他說:“老師,你受苦了!謎團終於揭開了,惡人也將被正法,世間終歸是有業報的!”
他安靜的容顏給人安定的力量,我都不忍心叫醒他。我輕輕抽出他手裡的遙控器放到一邊,轉身發現他睜開了雙眼,迷迷糊糊地把頭轉過來說:“餓死了…你們…也太慢了…”
我慢慢笑起來,我以為他萎靡不振下去,卻不想他居然在惦記著午飯。我扶著他站起來,給它披上一件薄衫,家裡終究不及醫院暖和,他現在禁不起寒冷。
赫連意的飯量太小了,而且光吃菜不吃肉,吃菜也挑來挑去。
“炒菜嘛,放那麼多油幹嘛?!”
“油菜搞得太老了,咬不動啊!”
“做飯要少放鹽,國際衛生組織說……”
“米飯要軟且不糊,這是誰做的米飯,技術太差勁了…”
我們被聒噪得放下碗筷,齊刷刷盯著說個不停的赫連意,頓感黑線漫天…但是誰也不敢造次,這裡他是老大,他還是病號,是祖宗…
飯後,一個問題又提上了日程。那就是誰來照顧赫連意。
“我不用人照顧了,”他慢騰騰地走進廁所刷牙,嗚嚕嚕地說,“你們該工作的工作,該學習的學習,該照顧老婆孩子照顧老婆孩子,該回家過年的回家過年…”
我們頓時又開始翻白眼,誰能丟他一個大病初癒的人在家不管!真是的!
我自告奮勇,當然也是我另有所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