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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整齊,坐在沙發上翻看著一本《中華心血管病雜誌》。他見到我們進屋,便放下雜誌,安靜地衝我們微笑。

我站在原地,看著沙發中整裝待發的他。剪了頭髮,颳了鬍子,白衣藍衫,修長的雙腿交叉在一起,除了蒼白和瘦弱,他又恢復到了以前那種意氣風發的姿態,親仁柔善,清敏雅慧。如痴如醉,我忘了時空的輪轉,內心無限感懷,他果真回來了,活靈活現,如景如畫,寧靜致遠。

“咋的了哥們兒?被人給虐了?!”白茅一掌拍向我後腦,“發什麼呆,還不幫忙收拾東西!”

我抓抓頭,不好意思地嘿嘿亂笑:“哦~~老師今天好精神!嘿嘿~~~”

赫連意站起身,走到我跟前,仔仔細細地看了我一番,嘴裡小聲叨叨:“昨晚沒被打吧?!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我聞著漸近的香氣,任憑他翻轉我的身體,感受著他的關心,一股股甜蜜溫暖包繞在心頭,張嘴說道:“沒有受傷啦!老師才是,心臟有沒有舒服點啊?!”

他靦腆地笑了笑:“沒事了,多謝你!”

“師兄不要站著了,你還虛弱!”

誰在說話?!我轉頭一看,我去!何兮怎麼也在這裡?!我進來這麼長時間了,就沒注意到她!“她怎麼在這?!”我不滿地嘟囔,心情瞬間由晴轉陰!

赫連意捶了我一下,小聲訓斥:“怎麼說話呢!要有禮貌!”

我撇嘴,心想你知道什麼!任誰看不出來,那個何兮對你存有怎樣的心思!滿滿的都是情啊,滿滿的都是愛啊!抓狂!

東西整理好以後,我和白茅負責裝車,何兮陪著赫連意一點點地挪出了醫院。他果然還很虛弱,走路很慢,看上去很無力,走一步歇一步的。可是他很頑強,說什麼也要自己走下去,也不想讓人扶。直至坐進車裡呼呼喘氣,他才承認自己過度逞強。聒噪的何兮烏拉烏拉地指責他:“我說租一輛輪椅,你偏不願意!”她伸手給赫連意擦汗,我坐在副駕駛心裡酸酸的,真生氣!

何兮繼續說:“我今天問了紀仁,他說最後一次檢查結果看上去還不錯,血色素已經接近正常,心功能比以前恢復了一些。”她一直不停地說著,顯示她有多麼關心赫連意。

意博坐在後面認真地聽著,時而點頭,時而微笑。我側頭看著窗外的風景,冬日的陽光難得那麼明媚,讓蕭瑟乾枯的世界多了一絲生氣。春節近在眼前,隨處可見滿地紅彤彤的爆竹紙屑。

“紀仁說,左腎切除後,傷口要好好調護,三個月內不能劇烈運動。”何兮說著,我和白茅瞬間一僵!她這個大嘴巴!我們辛辛苦苦隱瞞了一個月,而且打算繼續隱瞞下去的秘密,就這樣被她隨嘴溜了出去!我草!

我忙回頭對何兮使眼色,她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多嘴,慌慌張張地轉移話題。而赫連意,聽到何兮的話後,本來微笑以對的臉瞬間僵硬,呆愣半天后緩緩轉過頭,凝眉緊縮,疑惑地看向何兮,輕聲詢問:“你剛剛說什麼?!左腎切除了?!”

我急攘攘地打斷他:“呀!老師,我做的爆炒腰花你有沒有吃啊?!”我順手推了推白茅,白茅無可奈何地搖頭嘆氣。

赫連意仍舊盯著何兮,痛苦難當,難以置信:“真的嗎?!左腎……當真被摘除了?!”

我和何兮誰也不敢出聲,都不知道找個什麼措辭說明這一切,什麼話語不會讓他傷心難過。他見我們誰也不說話,便悻悻地轉頭,看向車窗外,不再追問,我想他已經明瞭。事情早晚會被揭穿,只是時間的問題。

直到赫連意家門口,白茅緩緩把車停在一邊,我剛要推門下車,便聽白茅輕輕說道:“如果不摘除左腎,就面臨大出血的風險,紀仁…也是左右為難的。”

赫連意並沒有回話,只是慢慢地推開車門,慢慢地下車,不等我們跟上,慢慢地走回家。我們三個相視無言,像做錯事的孩子等待一場無聲的責罵。

進屋以後,我和白茅規制物品,何兮去廚房準備午飯。赫連意坐到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我和白茅躲進廚房幫忙。我問他:“昨晚的土匪什麼來歷?!”

“還記不記得你偷來的錄影帶?”他將摘好的西蘭花放進盆中,“裡面那個和莫湑走的很近的人?”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哦?!”

他放下手裡的活,說著:“就是這個人!他是莫湑的管家!他交代了一切!”

我喜出望外:“真的?!交代什麼?!”

“他篡改了電子病例,將紙質病例掉包,又銷燬了監控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