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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茅也俯身過來,輕輕摸了摸意博胸口的面板,輕聲詢問:“是不是這裡疼?”

由於反覆復律,胸口的面板被電得破了皮,紅彤彤一片,滲出絲絲血跡。意博點點頭,看樣子無力開口說話。

恰巧此時,兩天未見的孟采采不知從何地竄出來,拎著大壺小罐,老遠就大驚小怪呼喊著跑過來:“老師怎麼了?!”她把罐罐碗碗放下,急聲詢問。

我看向她,才發現從出事那天起,就沒見她的蹤影:“你怎麼神出鬼沒的?!你幹嘛去了!”

她把保溫桶從袋子裡拿出來,笑笑說:“我聽說老師的手術很成功,今天才能探視,我就做了點好吃的帶給你們吃,想必你們都累壞了吧!”

白茅一聽有飯菜在此,死皮賴臉地蹭過來,瞥瞥熱氣騰騰的桶裡,說著:“哎呀!采采就是乖巧懂事!老師真是飢餓難忍啊!”說著便搶來碗筷,先夾了一塊兒肉扔進嘴裡:“嗯~手藝不錯!”

我蔑視地白了他一眼:“真是廁所裡的蛆!”

他停下大口咀嚼的頻率,咬牙怒視著我:“你說什麼?!”

我接過采采遞來的碗筷,邪笑一下說:“我說你是廁所裡的蛆!”

他翻了個白眼,轉頭問采采:“什麼意思?!”

采采暗笑,繼續盛了碗稀飯,搖頭說:“不知道!”

“討人嫌…”一個輕緩虛弱的聲音飄過來。

我們一起看向病床上的意博,為還在病重中卻依舊不放棄奚落別人的傢伙感到不可思議!

他疲累得睜著雙眼,由於沒有戴眼鏡,眼神有些飄忽。他輕輕喘氣,微笑著瞅瞅白茅。

白茅慢慢展開笑臉:“忘恩負義啊赫連意!是誰剛才把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啊?”

意博依舊笑著看他,緩緩抬起連線著導線與輸液管的手,指指我,繼續說:“是他說你…討人嫌!跟我…無關…”

見到再次復活的赫連意,那個故意調皮讓我們放心的赫連意,我的淚又情不自禁地流下來。怕他瞧見,我趕忙伸手擦乾,卻仍舊被轉頭的他看了正著。見我落淚,他皺皺眉,小聲呵斥:“幹嘛老是哭鼻子?!要開追悼會啊!”

我蹲下身,與他面對面,噘嘴撒嬌:“誰要追悼你!快好起來吧!老師~”

他也學我的樣子,噘起嘴巴,繼而綿綿地說著:“我一直在努力啊~”

多虧了采采送來飯菜,我們三個圍著意博,吃得不亦樂乎。由於結腸縫合以及引流,意博暫時只能靠吃流食充飢。兩天的生死攸關,他鬢角似乎又添了幾縷銀絲,人也瞬間萎靡消瘦了下去。由於失血過多,臉色變得蒼白異常。

赫連意精神不濟,我們熱火朝天的吃飯也沒有影響他進入睡眠狀態。我只好輕輕把他叫醒:“老師,該吃點午飯了!”

我匆匆吃完飯,把晾涼的稀飯拿過來:“老師,我來餵你好不好?!”孟采采忙放下碗筷,說:“還是我來吧!”

我不肯。他為我受了如此重的傷,又遭了這般罪,我傾盡一生也難以還清他的恩情。“還是我來吧!”

他睜眼見我伸著勺子等他張嘴,臉頰瞬間紅了起來,支支吾吾地不好意思說著:“這個…叫護士來就好了…”

我用勺子輕輕碰他的唇,示意他張嘴:“護士姐姐很忙很辛苦的!老師要乖乖配合對不對?!”

他無力推擋,只好張開嘴等我餵飯。眼神不知該看向何方,臉頰微紅。

光看他不好意思的窘態,全然忽視了手裡的飯勺,一個失神,米湯沒灌進他嘴裡,反而順著嘴角全灑在了他的臉頰與脖子上!

正在塞飯的白茅瞬間噴出了米飯,拍著大腿笑叉了氣:“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哈~笨蛋!這個笨蛋!哈哈哈哈~”

我趕快手忙腳亂地找紙巾,米湯已經順著脖子流了下去。我只好順著它,把手伸進意博病號服裡面,擦他的鎖骨附近。此時我和他一樣,紅了臉!

我翻開他的衣領,仔細檢視有沒有哪裡弄溼,他便撇過頭不敢看我的臉。

最後還是采采喂完了飯。我暗罵自己無能!還真是蠢蛋啊!

飯後我把采采打發走。安頓好意博後,跟白茅在ICU外商討了一下重要事項。

我把影印好的“重要資料”,以及一堆錄影帶交給白茅:“老白,我打算在醫院照顧老師。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他接過東西,嚴肅認真地說:“你已經暴露了身份,還是守在赫連身邊比較安全。我回家仔細研究一下,明天來接你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