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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我翻開他的衣領,仔細檢視有沒有哪裡弄溼,他便撇過頭不敢看我的臉。

最後還是采采喂完了飯。我暗罵自己無能!還真是蠢蛋啊!

飯後我把采采打發走。安頓好意博後,跟白茅在ICU外商討了一下重要事項。

我把影印好的“重要資料”,以及一堆錄影帶交給白茅:“老白,我打算在醫院照顧老師。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他接過東西,嚴肅認真地說:“你已經暴露了身份,還是守在赫連身邊比較安全。我回家仔細研究一下,明天來接你的班。”

老白走後,我返回病房。意博已經睡得安詳,頭歪在一側,毫無防備的樣子,叫人看了忍不住去呵護,去照顧。我悄悄坐在他面前,伸手摸摸他的額頭,退燒針已經起作用了,體溫降了下來,心律也恢復了正常。

他睡得香甜,還輕輕打起了鼾聲。我把手伸進他的被子,摩挲著他的手,輕輕笑話他:“老師也會打鼾呢!”

我的眼神慢慢描摹著他的眉眼、鼻唇,慶幸著,我如今深愛著他,想像著他,他就是讓一株婆婆納變藍的所有陽光!

我的眼皮漸漸落下,疲睏難當,便趴在他的床沿睡了過去。睡夢中他笑意滿滿地朝我走來,走到我跟前,伸手拍拍我的肩,跟我說著:“小唐,我回來了…”、“小唐,不要再哭鼻子了…”我感覺他的手又摸摸我的頭:“好好學習,不要辜負我的一片心意…”

我醒來時他的手的確摸著我的頭!我抬起來,擦擦朦朧的雙眼,看向他。他隨著我的坐起,頭微微揚起來,皺眉看著我,不說話。

我問他:“老師醒了多久?要不要喝水?”

“把我的眼鏡給我!”他低聲吩咐。

我只好翻箱倒櫃找他的眼鏡,並問他:“要看什麼嗎?幹嘛戴眼鏡?!”

“你頭上…是怎麼回事?!”他輕輕詢問。

糟糕!剛才趴著睡覺,被他摸到了頭上的紗布!聰慧如他,怎麼可能不多想!

我拿著他的眼鏡,不願給他,支支吾吾想個什麼措辭好呢:“啊…這個…嗯…不小心碰到的…沒事!”

“把眼鏡給我!”他瞪視我,厲聲吩咐。

“還是不要戴了…還是…閉目休息吧…”如果被他看清楚我臉上的傷,他該懷疑了!

他著急了,支撐手臂要坐起來,他現在可是不能活動的!

我趕忙推擋他坐起的趨勢,急聲說:“把眼鏡給你就是了,著急什麼啊!”

他接過眼鏡,慢慢戴好,看向我說:“坐近一點!”

我不動,他便凝視我,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你老實交代!你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怎麼弄的?!”

我沉默不語,把頭撇到一邊,不敢直視他嚴肅的臉。

“你轉過身讓我看看!”他又呵斥我。

我仍舊不動身,真是太難搞了這個人!“我只是不小心,騎車時摔到了!”

“騎多快會摔成這樣?!”他聲音裡明顯透著焦急。

我轉過臉,一下摘掉他的眼鏡:“老師你就別管了!這點小傷明天就好了!“

見我取走他的眼鏡,他便凶神惡煞地吼叫起來,但語聲仍舊不甚高亢:“我知道你定是沒做什麼光彩的事!你今天不說實話,我就…”他越說越急,監護器上見心律又開始出現異常,“你說不說!”

我最怕他責問,更怕他生氣,說謊話他會生氣,說實話他會爆炸!

不得了!他居然真的撐坐起來,喘急而呼:“你是不是又去惹麻煩了?!還是…”

我慌忙阻攔他:“你別急啊!我把病床搖高一點!哎呀!你別動啊!”我手忙腳亂地一會阻止他掙坐,一會兒又趕忙去搖床,心裡七上八下打鼓,嘴上又語無倫次!徹底敗給他!

我把床搖起不大的角度,讓他靠坐起來。他氣喘吁吁,不住責備:“我最擔心你去惹事生非!你快交代!”

他不依不饒地一再追問,我推辭不過,便招供:“上午…去了…”

我要不要實話實說呢,我揪著手指,低頭猶豫不決。他更急了:“去哪了?!”

“嗯…去了…”

“好!我給白茅打電話!我問他!”他探身去拉床旁櫃子的抽屜,要找手機!這麼高難度的動作著實嚇壞了我。他的大幅度動作隨即引發了心律失常,跟著就是監護報警的聲音。

我雙手按住他傾斜過來的身體,焦急得全盤托出:“您躺好吧!我全都交代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