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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出此言!倘若與老師相處,我們只會在生活與工作上相互照料,何談誰是誰的負擔!老師若怕先我而去置我於不顧的話,老師就提前宰了我算了!”

我的慷慨陳詞竟把他逗樂了,他一把甩開我的手,皺眉呵斥:“說的什麼胡話!我是屠夫嗎?還宰了你!你把自己當作牲口了?!”他又擂了我一拳,“不過話說回來,你這蠻小子和牲口也無異。”

我撅著嘴頗為不滿地反駁:“我是牲口的話,那老師是什麼?!被一個公牲口

愛慕追隨,祈求□□的另一隻公牲口?!”

我這不經大腦的胡話一說出口,兩個人的臉便都紅了起來,我撓撓臉尷尬地支支吾吾:“呃…不是那個意思啦…我只是…嗯…打個比喻…似乎不太恰當…”

他轉過身低聲打斷我:“時候不早了,還是回去吧。”

直到坐上巴士,我們還處在剛才尷尬的境況中不能自拔。我讓他坐進位子中,一進去他便望著窗外不言不語。我在他外面連連自責,真是頭蠢豬!說話蠢,辦事蠢,□□也蠢!唐棣啊唐棣,你可怎麼辦才好啊!

汽車一路上顛顛簸簸,赫連意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腦袋坐搖右晃的,一會兒撇過來,一會兒又耷拉下去,要不就仰靠在椅背上,隨著顛簸磕得後腦勺直作響。晚上都幹嘛了?至於困成這樣!後來一想也是,舟車勞頓,又爬山又掃墓的,應該是把他累壞了。我輕輕扶著他的頭靠到我肩上,同時把右手臂環住他的肩,讓他穩穩當當地睡上一覺。

睡一半他掙坐起來,捂著嘴皺眉蹙額地看向我。我一看壞了,要吐的架勢。我趕緊跑到前面找售票員討要塑膠袋。剛把塑膠袋伸到他跟前,他再也忍不住地一下子吐了出來,直到胃裡再也沒有東西可吐,卻仍舊頻頻乾嘔。我焦急萬分,暈車來的真不是時候。後座的大娘實在看不過去了,從書包翻出一瓶水遞給我:“啊呀,吐成這樣真是遭罪了,快漱漱口緩解一下吧!”

我掏出紙巾給他擦嘴,他有點喘,臉色蠟黃蠟黃的,低眉蹙額地忍受暈眩與嘔惡,看著著實叫人心疼。

我撫順他的背,他便脫力般靠進我懷裡,痛苦地閉上眼睛。

正當我要詢問他感覺如何時,一通電話打斷了我,是白茅。

“怎麼一直不接電話?!你和赫連意一定沒做好事!”他上來就一頓咆哮,又接著說,“下月13號,莫湑的案子要公開審理,公開判決,我覺得我們需要去圍觀一下!”

我現在一門心思撲在懷裡的赫連意身上,莫湑終究怎樣,於我而言早就成了過去時,只要還給赫連意一身清白,其他的都微不足道。

作者有話要說:

☆、為惡不悛,罪不容誅

赫連意不願意出席對於莫湑的審判,一審、二審,他都沒有參加,我跟白茅反而去參加了旁聽。莫湑對於自己收受奇恆藥業的百萬支票供認不諱,也招認了自己對陳兵院長的行賄行為。為了奪得下屆院長的職務,他買通了陳兵等一系列院裡重要骨幹,這裡還包括孟青田。

當我聽到“孟青田”也在受賄名單裡時,我的心一下子輕鬆了許多。這些院裡的大蛀蟲,如今都將被繩之以法!真是大快人心!至於莫湑那些以他人姓名開出的戶頭,都是他收受的個人財產。莫湑在外包養了少婦,財產有一部分也在這個女子名下。

這天,我在赫連意家寫畢業論文,他在一旁看書。我問他:“二審都已經完成了,就剩下判決了,老師還是去旁聽一下吧!以解心頭之恨!”

赫連意放下書本,綿綿地說著:“怨恨是毒藥,它從內部嗜咬著我們。我們總以為,仇恨可以當做武器,來攻擊傷害過我們的人。但是,仇恨卻是一個刀刃,我們去報復別人的時候,實際上傷害的是我們自己。”

我撇撇嘴不屑地掃了他一眼:“是,是,是!老師永遠都是大聖人!切~~”

聽了我的話,他搖搖頭,繼續拿起腿上的書,邊翻邊說:“怨恨別人是一種最愚蠢的做法,除了傷害自己,沒有任何意義。就像自己服了毒藥卻等著別人死亡,又怎麼能夠讓自己快樂呢?我早已沒有怨恨,何談解恨。”

我放下電腦,蹭到他身邊,伸過臉嗅了嗅他的氣味,調侃道:“老師如此高風亮節,連莫湑這個大惡人都能原諒,那麼,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也可以被老師原諒的吧!”

說著,我趁他不注意偷香了一口。他馬上紅了臉,轉過身把手裡的書一下子丟到我身上。我輕快地從他身邊逃開,卻也沒有躲過砸過來的書,我揉著肩膀,嬉皮笑臉地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