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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點多鐘,被不屬於自己的手機鈴聲叫醒時,準備出門的周律也剛換好褲子,上衣只穿了一隻袖,他試圖用最快的速度拿走驚擾華語的元兇,可手腳終究快不過耳朵,他摸到床上的手機時,華語也醒了。

周律也那身很美感的胸肌光明正大的橫在華語上方,淡淡的薄荷味混著男性的荷爾蒙悄然無聲的刺激著華語的鼻腔,雙眼,乃至脆弱的神經線。

四目相對超過十秒之後,周律也溫和的自然的勾唇微笑,華語的面部神經全面失調,死人臉再現人間。

“抱歉,吵醒你了。”周律也結束通話了手機,拎著掛在手肘上的襯衫退到床下,背對華語快速的穿戴整齊,轉回身溫聲安慰受驚過度的人,“放鬆點,什麼都沒發生。”

華語依舊面無表情,眼珠往左旋轉,努力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是的,他從來不會醉酒失憶,所以他一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有意識的情況下做出一些難以理解的行為舉動,一邊似醉非醉一邊說蠢話做蠢事,然後還不能忘記自己的所作所為,這種感受很痛苦的。

“你把鑰匙弄丟了,又喝了很多酒,我只能把你帶過來。”周律也解釋,朝華語亮了亮再度作響的手機,“我叫了鎖匠,估計到了,我出去看看。”

周律也轉身離開,房門被輕輕帶上,時間彷彿回到了那個讓華語“挺屍”許久才撫平內心波濤的上午,可是,這裡不是賓館,周律苒說不定就在外面,他沒那個美國時間苦悶懊惱。

周律也一走,華語像根忽然被鬆開的彈簧似的“倏”地彈了起來,本想快速遠離是非之地,可被宿醉折磨著的身體哪受的住這麼激烈的動作?華語只覺耳朵“嗡”的一聲,隨即面目扭曲的抱住瞭如同被電鑽鑽過一樣的腦袋。

房門忽然被推開了,去而復返的周律也出現在門邊,華語迅速擺好手腳,面無表情的與其對視。

正所謂情人眼淚出西施,每對卿卿每銷魂,華語這個噤若寒蟬的慫貨被周醫生的眼睛稍一美化就變成了禁慾又誘人的冷美人,美中不足的是氣場不夠強大,仔細一看就能發現藏在冷漠背後的謹慎與防備。

“你的衣服在洗澡的時候溼了,先穿那套睡衣吧。”周律也把手裡的水杯放在了床頭櫃上,又從抽屜裡拿出一板布洛芬,微笑和煦,嗓音清潤,“空腹吃止疼藥會刺激腸胃,飯廳裡有粥,我建議你先吃點東西。”

半個身子還裹在人家被子裡的華語生硬的點頭,語氣疏離:“謝謝你收留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別急著拒人千里,昨晚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周律也輕扯唇角,笑的無奈,“雖然我是gay,雖然大多數gay都比較隨便,但我們同時也是普通人,是人就有原則和底線。”

華語無動於衷的板著臉。

周律也:“其實我從來不碰直男。”

華語臉色突變:他什麼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很忙,擠時間碼了一點,沒時間修改,過兩天再挑蟲

第12章 兩害相權取其輕

“除非有不可抗力的因素,比如意識不清,或者不知道對方是直的。”周律也微微一頓,隨和的態度改為鄭重,“對不起,那晚我也喝醉了。”

華語彷彿窒息許久之後終於找回了呼吸,腦子裡耳朵裡都是“嗡嗡”的忙音,唯一一點清醒的認知都放在了那兩個“比如”上面。

屋子裡的窗簾沒有拉開,微弱的光線和拉開的距離讓周律也看不太清華語的神情,但他可以想象華語此刻的心情,這個人並不歧視同性戀,但他卻很怕和同性戀扯上關係。

過了好一會兒華語才意識到“比如”之後似乎還有內容,於是後知後覺的抬眸問周律也:“你剛剛說什麼?”

周律也微笑,語氣誠摯:“我說你坦誠隨和,是值得用心去交的人,如果那晚我沒喝醉的話,也許我們會成為朋友。”

華語生的中庸活的中庸,連他自己都有點瞧不上自己,忽然被人用並非客套的態度誇讚,難免一時新奇,不過也僅僅是新奇,他不認為自己真如周律也所說的那般招人待見,不然他怎麼會落得如此田地?

想起棄自己於不顧,陷自己於不義的前女友,華語猛地記起卓琉璃約他去房產局辦過戶的事。愛情上他已一敗塗地,如果再錯失了拿回房子所有權的機會,格格一定會先灌他半瓶鶴頂紅,再賞他白綾三丈。

八點四十五分想起十點鐘的約按理說不算太晚,可這個時段車難打,交通路況更要人命。華語忙手忙腳亂的下了床,穿著周律也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