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語抿了抿唇角,委屈似的說:“我們能不能別這樣說話?很累的。”
“我的話你聽懂了嗎?”
“……懂了。”
周律也鬆開了他的下巴,無奈一笑:“但願你真懂了。”
華語左右活動了一下脖頸,記吃不記打的靠了回去,儼然是把人家的胸膛當靠枕了。
“回去睡覺吧。”周律也跟他打商量。
“鑰匙丟了。”
周律也玩笑道:“那我幫你砸鎖?”
“好。”
周律也哭笑不得:“你喝了多少酒?”
華語想了想,回答:“忘了。”
“還能站起來嗎?”
“能。”華語坐直身子,動了動腿,仰頭,一臉無辜,“腿麻了。”
周律也忍俊不禁,連託帶抱的把人打包回家了。
第11章 同志亦凡人
醉的不清醒也不糊塗的華語比平時更好擺弄,周律也仗著自己那身不容小覷的力氣,輕輕鬆鬆的把人帶進了門,放上了床。
華語為了討說法跑了大半個城,心情起起落落,身體又醉又累,一沾床困勁兒就湧上來了,周律也本想給他溼條毛巾擦擦臉,可見他蔫頭蔫腦,眼神兒發直,又不忍心折騰他了。
“睡吧。”周律也像對待幾歲大的孩子似的,溫柔的摸了摸華語細軟的頭髮。
華語渾沌的愣了一會兒,抬頭問站在床邊的周律也:“不用洗澡?”
華太后很愛乾淨,她一手拉拔大的孩子自然受她影響,進門先洗手,不洗澡不能上床的小習慣已經在華語骨子裡紮根了,就連神奇的酒精都無法模糊掉。
“你自己能洗嗎?”自制力再好的男人也是男人,周律也不認為自己的自制力已經強大到幫意中人洗澡還能坐懷不亂的地步。
華語確實喝了不少酒,但酒精給他帶來的困擾主要在意識方面,自己衝個涼還是不成問題的。周律也引著他去了浴室,備好睡衣,開了花灑,就給他找解酒藥去了。
華語洗的時間有點長,披著一身水汽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周律也不單準備好了解酒藥和送藥的溫水,甚至還抽空做了碗熱湯麵。
周律也只是個子偏高,體型還是較為勻稱的,可他的睡衣穿在華語身上愣是大出了兩個size,領口下的風光若隱若現,引人遐想的緊。
珍饈在前,說不想吃是瞎話,可上一次不用顧慮如何收場,所以衣冠禽獸的周醫生禽獸了,但這一次要是把稀裡糊塗的男人給吃了,明天就熱鬧了,於是周醫生決定:為了長久的發展,為了真正抱得“美食”歸那一天的到來,我忍!
周律也清了清乾澀的喉嚨,把那碗湯麵遞了過去:“吃點東西再睡。”
華語的午飯是和劉辰一塊兒吃的,直來直去,或者說蓄意直來直去的劉辰沒給他客套的佈菜,
華語對著那張臉又多少有些不自在,午飯自然沒吃好,至於晚飯,和周律也料想的一樣,乾脆沒吃,按理說華語這會兒應該餓了,可他這人對食物的渴求非常低,越是餓過頭就是越沒胃口,而且他現在體力和精力都有點透支,實在提不起進食的慾望。
周律也見他面露難色,耐心好脾氣的哄道:“就吃兩口。”
聽他這麼說華語的眉毛才舒展開,他伸手接過筷子,哧溜一口,哧溜又一口,安心收工,碗筷物歸原主。
周律也啼笑皆非:“你敢再乖一點嗎?”
華語仰頭瞧著周律也,也不知他想到了什麼,短暫的呆愣之後,驀地彎起了眉眼,那種不該出現在成人臉上的明澈笑意瞬間化作無形箭矢,“嗖”的一聲紮在了周醫生的心臟上,差點把個腹黑溫柔攻扎的現出原形。
周律也將“火候未到”深刻的默誦了三遍,輕輕吐出一口氣,把解酒藥和水杯遞了過去,吩咐他吃完藥睡覺。
華語言聽計從的吃了解酒藥,踢了拖鞋,爬到床裡靠牆的那側,手伸到枕頭下面摸索眼罩,這種類似於“刻舟求劍”的行為肯定是沒有收穫的,不過在精神高度疲憊的狀況下,眼罩不是必需品,周律也把碗筷送去廚房,再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裹進夏涼被裡睡著了。
周律也又找了個枕頭回來,輕手輕腳的上了床,兩人純潔的並排躺著,中間隔著一點距離,空調調的有點低,周律也揉了揉發癢的鼻子,把裹成壽司卷一樣的華語抱在了懷裡。
從午夜開始的夜晚很短暫,疲憊和酒精又起了安眠作用,這導致生物鐘準時準點的華語一覺睡到了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