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部分

安貝對著安爸安媽扯開一個笑容,低下頭,“不用了。”

安爸安媽還不瞭解他們的兒子嗎?對一笑置之的人,必定裝成乖寶寶,五講四美,懂事大方;而對在乎的人,便本性畢露,越在乎漏的越徹底。而今見他連頭都不轉過去,只是一味低頭吃甜點,難過的表情卻若隱若現,他們便知這人一定對安貝很重要。安爸安媽決定做和事老,幫兒子一笑泯恩仇。

安媽媽站起來,笑著走過去。

葛樂緊張地站起來,身體僵硬。

唐代驚訝地看著葛樂。他可從來沒見過葛老闆如此束手無措、裝逼氣質盡散的樣子。見葛樂站起來,他便也站起來,看向笑意盈盈的安媽媽,驚疑不定。

葛樂不知道往哪兒擱手,“阿姨好。”他毫無還手之力,既然是安媽媽說什麼,應什麼,不一會兒就被安媽媽牽過來了。

安貝原先是難過的想趴在桌上,見葛樂丟盔棄甲的樣子,忽然想起梁寧傾說的,“光是提到家庭這次詞,就脆弱的像無殼的雞蛋”,一腔傷感化作笑意,便趴在桌上吃吃地笑了——說無殼的雞蛋都抬舉葛樂了。

唐代見沒自己的事,便想告辭。安媽媽深諳降兵之道,哪能放他走。

“叔叔好。”

瑞瑞笑眯眯地問哥哥好。

葛樂抬手摸他的頭。

安爸走到瑞瑞那邊坐下。

此時兩邊的情況依次是,安貝、葛樂、唐代,瑞瑞、安媽、安爸。

一家之主發言了:“我是安以陳”,他微微轉頭,低眉看著趴在桌上鬧彆扭的安貝,淺笑,“安貝的父親。”

安媽媽微微笑著示意,“我是安貝的媽媽。”

瑞瑞覺得有趣,不好意思地湊熱鬧,他說:“我是瑞瑞。”然後舉酒杯掩飾羞赧。

“我是葛樂。”葛樂忍痛——安貝在擰他的十分敏感的腰。

“我是唐代,葛樂的朋友。”唐代神色略輕鬆——有好戲看。

安媽媽哭笑不得,“貝貝,把頭抬起來。”

安貝不情不願地坐起來。“我留著耳朵,嘴巴也可以說。”

安爸爸打頭陣。“我兒子脾氣衝,一定給你惹了不少麻煩。”

“不會。他挺乖的。”

安貝回憶著葛樂的語氣,“安貝,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

安媽夫唱婦隨,“這些年,我們也很頭疼。”

“還好。他性子比較活潑。”

安媽使勁地勾著葛樂誇安貝,安貝尾巴慢慢地翹起來了。安爸也不冷落唐代,和他一言一語地對答,旁敲側擊地問了葛樂不少情況。唐代很通透,一邊不動聲色地欣賞葛樂難得一見的左支右絀摸樣,一邊送了不少資訊給安爸。瑞瑞知道自己戰鬥力低,很機靈的充當觀眾。

你來我往,打聽的差不多了,安貝的毛也鋝順了,葛樂也放鬆些許,安爸安媽互相遞了眼色,進入正題。

安媽:“貝貝比較早熟,有些事情不愛和我們說,我和他爸爸都不知道他和你鬧了大脾氣,”

葛樂一聽,便下意識地低頭,愧疚地說:“不怪他。”安貝聞言也扭到一邊。先前的攢下的輕鬆的氣氛蕩然無存。

安爸安媽愣住了。葛樂雖然拘束,但是很大度,因此他們都覺得,讓葛樂來退一步,和兒子談開便皆大歡喜了,誰知他只是攬了錯,卻不多言。他們轉頭看安貝,他扭著頭,抿著嘴,委屈又一言不發,他們便知,這事不簡單。

安爸當機立斷決定從唐代入手。“葛樂和你認識多久了?”

唐代微笑著說:“五月份左右認識的。”唐代很早就知道葛樂了,可是他只是在babylun安靜的待到打烊,直到五月份才上前搭話。說實在的,唐代現在想退了,因為安爸安媽兩人配合默契,剛柔並濟,敲一棒子給一甜棗,他有點hold不住,怕一不小心漏了嘴。

安爸對他旁敲側擊,有禮有節又步步緊逼,三言兩語後忽然揪出他幾句以前的破綻,再將它當做誘餌,話題不遠不近地繞著它轉,又穿插些生活家常的輕鬆話題,他不一會兒就冒冷汗了。

而葛樂現在被安媽“噓寒問暖”,無暇他顧,兩個窮蹙日甚,正在被逐一擊破。他料定葛樂這船要沉了,決定棄義自救。

“叔叔阿姨,我媽交代了,五點之前必須回家吃飯,你看,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得先走了。”

葛樂按住他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說:“五點鐘,你的爸媽還沒下班呢。”他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