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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安貝高興地跳起來,一連聲說謝謝。

王太太邊走邊眉眼彎彎地說:“你性子真活潑!討人喜歡。”

安貝撓著頭,不好意思地說:“我爸媽很寵我,我感覺自己長不大了。”

王太太忍不住抬頭摸他的頭,說:“時候到了便長大了。”

王伯很好客,聽王太太說,毫不猶豫地就從地窖裡提了兩壇出來。安貝連忙雙手接過來,擱在肘彎裡。

“王爺爺,謝謝你!”

出了“老家”,安貝告別王太太,從十字路口回肖梁的竹屋。

梁寧傾問了一句,便把快遞單交給他。

安貝把果醬拿出八瓶,把楊梅酒罈子放進去,然後寫上安爸爸的單位——他們白天不在家,寫單位接收方便,另外,安貝覺得,向爸爸單位的同事曬曬家庭愛神馬的很有趣。然後他把兩外八瓶和楊梅酒罈子重新打包,寫上趙品厚的單位地址——安貝的東西一直都是寄到他單位的,因為聽說趙的弟弟脾氣很大。

“XX醫藥有限公司總經理趙品厚。”梁寧傾歪著頭笑,“是你的親戚嗎?”

安貝含糊地說:“嗯。”

梁寧傾疑惑地問:“你不喜歡吃果醬嗎?”

安貝看看打包完整的箱子,瞪著眼,撓著頭說:“忘了給自己留了。”

梁寧傾捧著肚子笑,又給他拿了十瓶裝箱,說:“這箱你自己帶到學校。”

安貝不好意思地點頭。

葛樂的車沒有開過來,剛好梁寧傾和肖棟也要回城,葛樂和安貝便搭肖梁的順風車走。

半路,肖梁忽然把車停到路邊,安貝疑惑地轉頭,發現肖梁在冒汗,嘴唇蒼白,驚慌地問:“大哥,你怎麼了?”

後座的肖棟原本在看畫集,聞言,攀著司機座靠背,不知做了什麼動作就翻到前排來了。“大哥,你哪裡不舒服?”

肖梁捂著嘴,卻說不出話。

他們急忙把肖梁扶到後座,換葛樂開車,把肖梁送到最近的醫院。

幸運的是,快到醫院的時候肖梁忽然好了。醫生詢問了相關情況,診斷為一過性腦缺血,囑託如果復發,一定要來治療,並開了藥。

肖梁以前頭部受過外傷,出現過腦部併發症,原本已經治療好了,這兩年生活上很注意,不知怎麼的,又復發了。肖棟和梁寧傾決定陪肖梁回父母的家,拿到以前給肖梁做手術的趙醫生的聯絡方式。

葛樂和安貝和他們告別,乘著汽車回到Y城。

“學長,再見。”

學校門口沒什麼人,落日給視野染上蒼黃的顏色。安貝抱著箱子轉身走了。

葛樂悵悵地看著他的背影,心下正百轉千回,安貝忽然回過頭來,把他嚇了一跳,然後便是滿腔的心虛。

安貝走回來,把箱子放下來,拿下上面的袋子,問:“學長,你車箱子裡有刀嗎?”

葛樂伸手找了一下,掏出一把刻刀。他隱約猜到安貝要做什麼。果然,安貝接過刀,蹲下往箱子上一劃,把透明膠劃開了。他從箱子裡抱出兩瓶草莓醬,遞給葛樂,落寞地說:“這兩瓶裡面,也許有幾顆是我切的呢。”他再把刀收好,遞給他。

葛樂的心鈍痛著。四周太靜了,沒有車聲,沒有人聲,沒有昆蟲的聲音。葛樂看著安貝,啞口無言——他連道歉,都不敢和他當面說。

“學長。”安貝很乖巧地看著他,“我知道,我很纏人。”

“不……”

“我纏著我媽給我買房子,纏著他們要錢,纏著進大學社團,纏著進你的酒吧,纏著當你的男朋友。”安貝低下頭,很羞愧的樣子,葛樂坐在車裡,卻很清楚地看見他臉上痛苦的表情,“我很纏人,還很愛對著你哭。你肯定沒有遇到過像我這樣纏人的……小朋友。”他皺著眉子,“我仗著你心軟,讓你為難了這麼久。可是,如果你交了男朋友,不要跟他說我纏人,就說我不懂事好不好?”

葛樂心裡翻江倒海,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安貝說:“學長,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去找你了。”

這次我離開你,是風,是雨,是夜晚;你笑了笑,我擺一擺手,一條寂寞的路便展向兩頭了。

☆、安貝感冒

今天是運動會第三天,但是許多同學兵不在操場而在寢室,比如安貝寢室那三。

“安仔!”李聞聲聞著香味就撲上來了,“哥們幾個沒白疼你。”

安貝眼疾手快奪過雞腿雞爪雞翅的袋子,讓李聞聲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