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公司，感謝導演，感謝所有應該感謝的人。”紀翔回答他，但是隱約感覺他的樣子有些奇怪。

“恩，很好，這樣就沒有問題了，”季凱說。

“怎麼？你就是在擔心這個嗎？”紀翔問他。

“不是，我只是覺得我以前挺囉嗦的，其實很多事情你自己都會處理的很好的。”

“可是，我喜歡你囉嗦，你每囉嗦一句，就好像在說，紀翔我愛你一樣。”紀翔坐近他身邊，讓季凱輕輕的靠在他肩上。

“紀翔，三屆影帝代表著什麼呢？”季凱靠著他，輕輕的問。

“那代表著我們得到了認可。第一次也許是幸運，第二次告訴了他們第一次並不是偶然，而這第三次會告訴大家這是事實，是無論經過多少時間都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紀翔，等我們老的時候，你猜我們會做些什麼？”紀翔覺得季凱的話題跳躍的很厲害，但是仍舊好好的回答他。

“我覺得你可能永遠都閒不住，還會在這個圈子裡。我嗎，也許在做幕後的工作吧。”

“其實我很早的時候就覺得，這麼五光十色的生活是在濃縮生命。所以我想過，等你拿了第三個影帝的時候我就退休，搞個第二職業乾乾。過點一般的日子。可是，人生就是讓你猜不到，怎麼都計劃不了。紀翔，你以前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嗎？”

紀翔聽了他的話笑了笑。

“如果你說拿獎的話，自從我拿了第一次影帝，我已經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了。只是你才是在我的意料之外的，我沒想過會有一天像現在一樣和你靠的這麼近，讓你把我放在心裡。你總是說，跟我在一起才喜歡像做夢一樣，我又何嘗不是覺得像做夢一樣。”

“那如果，如果這真的是一場夢呢，你會怎麼辦。”

“我會選擇永遠都不醒過來。”紀翔說。

雖然紀翔的話只是短短的幾個字，卻一字一句的敲打著季凱的心，讓他疼痛不已。他知道，自己最後會成為那個將他從夢中搖醒的人，殘忍的敲碎他的美夢。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還是病人，早點休息。”紀翔起身幫他把枕頭擺好，讓他休息。

可是季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