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透進去一般。
不久,有醫院的工作人員進去推遺體,宋伯年的頭臉被蓋上一塊白布,人連著移動床一齊被推出來。他的身形在單薄的被單下顯得格外瘦削。渾不似往日那個呼風喚雨的商界帝王,遠遠望去,只像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普通老頭,蜷縮在一方白被單下,褪去了生前所有的光芒。
宋家源立即站了起來,跨出一步,卻又停在原地,雙手垂在褲縫邊,緊緊握拳。
左安迪看著宋家源,問:“你看到過他了?”
宋家源無聲地點點頭。宋伯年的遺容在他腦海裡,如同烙印一樣揮之不去。他見到他時後者早已沒有了體溫,宋家源的手摸上父親冰冷的手,觸感是與母親如出一轍的僵硬。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宋家源不由得一驚,觸電般縮了手回來。然而那一刻即便他露出震驚哀痛的表情,宋伯年也已經看不到了。宋家源只是默然在宋伯年的病床前站立到遺囑宣讀結束,實際上李律師說過些什麼,他一個字也未聽進去。
現在宋伯年被蒙上布送去殮房,宋家源依然記得那白布下的面容,同樣深刻的還有母親死後的樣子。兩個人影在他腦海交替浮現。一個是父親,一個是母親,兩人他都沒有來得及送終。像是天註定要他做一個不孝不義的子孫,雙親的最後一眼他都沒有見到。
左安迪走過去,雙手捧起宋家源的頭靠在自己身前。羅瑤如何,宋家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