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上前抱住了江韶年的後背,粗糙的衣料磨蹭著他的臉,他恨這樣的隔閡,便發了魔怔一般伸手撕扯江韶年的衣服。
釦子掉落在地板上,滑了幾圈不知道滾動到哪裡去了,門縫中透著微光,江韶矽只覺得天翻地覆,在剎那間便被江韶年奪回了主動權,衣衫半褪的江韶年回身攥緊了江韶矽的手腕,一個猛力把他按回了床上死死壓住。
江韶矽光裸的上身緊貼著江韶年的胸膛,感觸真實而清晰,江韶矽甚至生出了暈眩,他閉上眼睛,忐忑中又透著點期待。
江韶年抱緊了江韶矽,身下的人與自己有著相似的臉,流著同根同源的血液,再沒有人比他更為親近,他就是小一號的自己。
牙齒忍不住落在他的耳垂上,感受到身下人猛然的戰慄。而在那一刻,江韶年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僅僅把他抱在懷裡,緊緊的,狠狠的。
江韶矽睜開眼睛,哥哥低垂的髮絲掃在自己的面頰上,他反手摟住了江韶年的頸子,聲音帶著艱澀與委屈,甚至還透著些乞求的腔調:“我們之間不要再出現任何人,只有你和我,只有…你和我。”
江韶年把臉埋在江韶矽的脖頸裡,無聲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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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變 故 (一) 】 。。。
阮陌臣吃完了早餐,見妹妹阮陌婷還未起床,便吩咐身旁下人:“上樓去敲小姐的門,催她快一點。”
說完從西裝口袋裡掏出懷錶看了一眼,又靠在沙發上點了一支雪茄慢慢悠悠的抽著,看似悠閒,實則心裡早就有了不耐煩,他不時的要往樓上望一眼。
周圍的下人大氣不敢出得候著,在他們眼裡,大少爺比老爺更難伺候。老爺心情好時總是笑眯眯的,加之又胖,外表顯得和善很多。可大少爺除了應酬,很少大笑,說起話來也習慣了命令語氣,連二少爺三少爺都很少與他特別親近,他對於生意和賺錢之外的事都頗為冷淡。
這時周佟從外面進來,瞧見阮陌臣已經吃完了飯,便巴巴的過來討好道:“大少爺您還有什麼吩咐?”
阮陌臣第二次掏出懷錶,且看且說:“你給我多叫幾個人,上樓去催小姐,我在車裡等她,十分鐘後還不下來我就不等了。”
周佟頓時想起阮富山的交代,心想這可耽誤不起,當即稟報起來:“大少爺,昨兒個老爺特別交代了,以後四小姐出門另外再備車,說是小姐的私事和少爺您的公事…”
不等周佟說完,阮陌臣熄了雪茄豁然起身,因出身大富之家他身上有種渾然天成的貴氣與傲然,又生得高大壯實,連身體的線條都是剛硬的,無形中給人一種壓迫感。周佟不禁縮了三分脖子,低眉順眼的禁了聲,他在阮家對誰都可以肆意的曲意逢迎,就算一時說錯了話也可以嘻嘻哈哈討好著混過去,唯獨面對阮陌臣,他總要帶著幾分拘謹,烏龜奴才一般縮頭縮腦。
阮陌臣臉色嚴峻,下人捉摸不透他的脾氣,他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便有人一路小跑為他開門,身後的丫鬟聽差們規規矩矩的恭送:“大少爺您走好。”
司機早就準備妥當,恭恭敬敬的候著,阮陌臣目不斜視,低聲吩咐:“紡織工廠。”
阮富山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最得他信任和欣賞的就是長子阮陌臣,這個兒子自小獨立穩重,彷彿天生就是來做阮家的接班人,而最寵愛的就是么女阮陌婷,女兒要富養,幾乎就是要什麼給什麼了。可最喜歡的卻是次子阮陌楊,阮家世代經商,家裡很少有正兒八經把書讀透徹的人,四個孩子中阮陌楊最會讀書,加之長得文氣俊秀,像個真正的修養極好的少爺,阮富山就喜歡這樣內外兼修體體面面的人。而三子阮陌尋則讓他又愛又恨,最對他脾氣最能揣摩他心思的是這個兒子,最敗家紈絝花天酒地的也是這個兒子。阮富山就納了悶了,兒子都是一樣的教,差距怎麼這麼大。
阮富山躺在大床上摟著柳燕燕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禁要問:“你說這可奇怪不奇怪,這幾個孩子全都是我身邊長大的,每個我都一樣的教,可這品性怎麼都各有各的樣呢。”
柳燕燕一扭身,故作別扭:“老爺你又來了,越老越愛嘮叨你那些個孩子,從昨天晚上來你不是說陌臣跟沈家在生意上打了一場漂亮仗,就是要絮絮叨叨的挑陌尋的不是。你說你怎麼就不想想我啊,他們可一個都不是我的孩子,我要是給你生個,準保比他們都好。”
阮富山挪動著肥胖的身子笑嘻嘻的往柳燕燕身邊擠了擠:“剛才不是還說我老了,現在怎麼又想起給我生孩子。”
柳燕燕嬌嗔一聲:“老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