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擺手:“好了,我剛才讓人去打聽
29、【 對 質 】 。。。
了,那個江副官是隨著大部隊一起進盧京城的,之前是胡萬七的勤務兵。胡萬七先前還在北邊打仗,一路跑到這裡的,韶矽進咱們家的時候部隊還沒來呢。再說了,要真是兄弟,能對著自己的親弟弟開槍麼,你能打死陌楊陌尋麼。”
阮陌臣急切的提醒道:“杜靖棠呢,他的手下確實見過江韶年,他們還在一個賭場待過。”
江韶矽緩緩開了口:“大哥,你可以把那個人叫來,我們當面對質,如果你覺得不方便,是不是也要給杜先生打個電話。”
阮陌臣咄咄逼人,恨不得撕開對方一張偽裝的皮:“杜靖棠住院之時,你可曾與江韶年見過面?要不要我提醒你,還有那天晚上,我們看到了什麼。”
江韶矽眼睛裡閃過一絲寒意,他抬頭對阮陌臣對視,絲毫不示弱的緊盯對方:“那要不要我也提醒大哥一句,那天晚上我們幹了什麼。”
阮富山聽得一頭霧水,又無從發問,阮陌臣上前一步揪住了江韶矽的衣領:“你!”
江韶矽從容的望著他:“大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的書總比我讀得多的。”
阮陌臣低頭拉近了彼此的距離,簡直要鼻尖相抵:“這句話還是送給你自己吧。”
阮富山見兩個人氣氛不對,急忙拉開大兒子:“陌臣你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不要這樣對他。”
阮陌臣憤恨的鬆開了手,阮富山問道:“陌臣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江韶矽瞧著阮陌臣,並不言語。阮陌臣神態肅然,沉默片刻之後忽然低聲說道:“沒有。”
江韶矽嗤笑一聲,心裡暗罵,敢做不敢當。
爾後他轉向阮富山,神情有些委屈:“父親,是不是阮家嫌棄我了,你們把我推給杜先生,我心裡是明白的,你們要我做什麼我依言照做,這點杜先生絕對可以作證。可是杜先生不碰我我也沒有辦法,我總不能脫光了衣服硬逼他要了我吧。現在出來了這麼個人,你們是找藉口趕我走,覺得我丟了阮家的臉麼。”
阮富山提起杜靖棠就覺得一肚子火,同時又感到愧對江韶矽,他上前握住了江韶矽的手:“這件事爸爸對你不住,你不要怨我。爸爸從來沒想過要趕你走,至於江副官,韶矽,爸爸養你之時,便打定主意不想你的過去,就是你親生父母在世來要你,我都不還了。你就是我阮富山的親兒子。”
他這話說得圓滑,既不否認也不贊同,同時又要感化江韶矽,他畢竟活了幾十年,對於這些事情心裡隱約有個預感,可他是真心對待這個養子,在阮家,大的缺乏人情味,小的又太不懂事,只有這一個養子,乖巧懂事討他歡心,讓他真真正正有了做父親的感覺。
江韶矽順勢向前一靠,很是動情的抱住了阮富山:“父親。”
這一抱的效果顯然奇好,阮富山的心徹底軟化下來,一汪老淚眼看就要縱橫,他抬手抱住了江韶矽,眼角溼潤,有多少年沒有子女這樣與他親近過。
一場對質居然變成了父慈子孝的場面,阮陌臣暗自握緊了手心,臉色陰沉。
第二天,江韶年果真依言帶兵進駐工廠,從大門開了進去,過往行人無不駐足,工人們為軍車讓道,紛紛低下頭匆匆而過。
士兵跳下車後持槍在廠內站成一排,放眼望去,整齊的墨綠排成行,個個神情肅穆淡漠,氣氛壓抑。
江韶年瘦高挺拔,英俊不凡,雖說級別不高,可足夠惹眼,跟在眉清目秀的韓蘇身後毫不遜色。
阮富山親自來迎,與韓蘇寒暄片刻,又客客氣氣的招呼了江韶年一聲:“江副官。”
江韶年大手一揮,士兵帶著幾個文質彬彬的男人走上前來,韓蘇摘了白手套,十分禮遇的與對方一一握手,又對阮富山解釋道:“阮老闆,這幾位都是胡司令請來的專業人士,以後你們可要一同共事了。”
阮富山急忙招呼阮陌臣大擺宴席,聲稱要為幾位專家接風洗塵。哪知韓蘇抬手示意不必:“飯改日再吃,阮老闆還是儘早步入正軌。我們會派兵駐紮,安全問題阮老闆可以完全放心。”
這時,江韶年忽然瞧見了跟在人群之後富山工廠的副經理,那人早就抖成一團,連頭都不敢抬。當初江韶年來討個說法,他把人給得罪了,未曾想過此人搖身一變居然成了胡萬七的副官。
江韶年的手不經意間扶在了槍盒上,副經理跟在眾人之後,越想越怕,乾脆悄悄退出去,躲進辦公室圖個清靜,反正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