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
江韶年的手指縮了回來,一瘸一拐的走出門去,江韶矽在昏暗的房間裡抬起頭來,聽到門外的聲音越來越遠:“團座!團座!您的腳在流血啊…要叫軍醫來麼…”
作者有話要說:跟榜成功~偶在編推~還好字數在可承受範圍之內~大家安心看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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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汪 亦 白 】 。。。
江韶矽下樓的時候並未見到阮富山的身影,倒是張卿光的叔伯張冀彥站在樓下迎他。
胡萬七,杜靖棠和直木青行皆在場,胡萬七一瞧見江韶矽,巴掌跟熊掌似的拍在了江韶矽的肩膀上:“阮少爺,真是對不住了,關了你一天。”
江韶矽瞥了瞥張冀彥的身後,空無一人,他不敢去揉被拍疼的肩膀,目光偷偷轉向了杜靖棠。杜靖棠倒不避諱,對他點了點頭。
張冀彥走至江韶矽身旁,張嘴解釋道:“阮少爺,令尊身體抱恙,不便出行,就託了在下前來接你。”
胡萬七又和張冀彥寒暄了幾句:“張部長,往後地方上的事還請多多關照。”
“哪裡哪裡,胡司令客氣了,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在下定然竭盡所能。”
胡萬七又瞧了瞧江韶矽:“五少爺,代我向你父親問好。”
江韶矽急忙報以客氣而禮貌的一笑:“自然。”
他自始至終沒有再看站在人後的江韶年一眼,他害怕看到那人眼中的嘲諷,連他自己都覺著難堪,阮家的五少爺遇難,憑阮富山和胡萬七的關係,只要不是觸犯了胡萬七的底線,一份禮幾句話他便可以走出這司令部,如今卻落得讓外人相救的下場。
江韶矽隨著張冀彥出了大門,張卿光的車就在不遠處等著,一瞧見他出來,車門一下子就開了,阮陌楊從車裡蹦了出來,緊緊把他摟在懷裡:“你可算出來了。”
張卿光和他的叔伯耳語了幾句,便走上前來咳了一聲:“陌楊,韶矽,有什麼事兒上了車再說吧。”
上了車江韶矽才注意到三哥阮陌尋也來了,正眨巴著一雙眼睛打量他:“五弟,我說你怎麼攪合到司令部去了啊。”
江韶矽搖了搖頭:“我是莫名其妙被帶走的,大概是杜靖棠犯了什麼事兒,正巧讓我給趕上了。”
張卿光坐在副駕駛座上,不急不緩說道:“是,你是倒了黴了。我聽叔伯說,直木青行和胡萬七數次宴請,杜靖棠都不給面子,這倆老傢伙就惱火了,既然請都不來,那乾脆就硬碰硬的抓吧。哎,這事兒你們千萬不能說出去,我叔伯可不想惹禍上身。”
阮陌楊隨口問道:“杜靖棠為什麼不去。”
“可能是不想討好日本人吧。聽說小鬼子進他的賭場,他都把人給攆出去的。”
阮陌楊頓時對杜靖棠肅然起敬,他以前頂討厭這種地頭蛇一般的人物,現如今聽了張卿光的話,心裡有了幾分改觀:“倒是挺有骨氣的。”
末了,他趕緊回過頭來關心江韶矽:“韶矽,他們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江韶矽一怔,他想起了江韶年的吻,下意識的用手指碰了碰嘴唇,正想找個話搪塞過去。哪知他的三哥倒把話給接上了:“二哥,你想讓他們對韶矽怎麼樣啊。”
阮陌楊一巴掌拍在阮陌尋的腦袋上:“說話沒個正經!”
阮陌尋捂著腦門滿腹委屈:“怎麼就沒個正經了,我的意思是他們總不至於嚴刑拷打吧。我看你腦子裡想的才不正經呢。”
阮陌楊面色一燙,張口結舌。張卿光在前座笑得前仰後合。
告別了張卿光,兄弟三人進了院子,江韶矽才張口問道:“父親身體不舒服麼。”
阮陌楊點了點頭:“說是頭疼,才央了張卿光的叔伯去接你。”
邁進客廳,江韶矽抬眼看到阮富山正坐在沙發上喝茶看報,他內心一痛,卻也強顏歡笑的喚了一聲:“父親。”
阮富山的腦袋從報紙後面伸了出來,繼而招了招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過來。”
這樣從容的態度,跟幾年前天差地別,江韶矽還記得阮富山在韓蘇的地下室找到他時,滿臉的焦急神色,彷彿天塌下來一般,時隔已久,再次想起,感慨萬千。
阮富山把他攬在懷裡,摸了摸他的臉頰:“孩子,爸爸很擔心你。”
接著就要去握江韶矽的手,拿起之時發現江韶矽的手背上青青紫紫一大塊:“這手…”
江韶矽想要縮回來:“沒什麼,不小心弄到的。”
阮富山這才正視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