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富山沒有反對,這三人就在飯桌上高高興興的喝酒,柳燕燕隨口問道:“喲?今兒個是有什麼歡心事兒?難道賺大錢啦,平日裡也沒瞧見你喝得這麼高興。”
阮富山哈哈大笑:“賺啦賺啦,我替胡萬七和小日本轉了一批軍火,昨兒晚上交易成功,今天直木青行帶人去看,十分滿意。胡萬七他們拿大頭,我雖落了個零頭,但是比起沈琴維,我賺大發啦!”
三兒子阮陌尋很是好奇:“哦?沈家拿了多少?”
阮富山伸了一個巴掌,阮陌尋急忙追問:“那咱們呢?”
阮富山拿起筷子在酒杯上一敲:“一倍。”
阮陌尋兩眼放光,驚叫道:“十萬!”
阮富山一提這事就滿心歡喜,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說起這事兒還真是趕巧,本來這筆買賣落不到我身上,沈家有韓蘇那小子撐腰,肥羊肯定讓他們叼了去。哪知事到臨頭突然變了卦,你們猜怎麼著,這活兒是江團長給攬到我身上來的,聽說為這事兒韓蘇和江韶年還在胡萬七面前吵了一架,不過胡萬七這人倒是能想著我,讓咱們賺了個滿盆缽。沈琴維也就是靠著韓蘇沾點兒光,跟著湊湊熱鬧,也算拿了點兒錢。”
話音落了,阮陌尋張大了嘴巴,緊接著在江韶矽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行啊!好歹是你親哥!咱們家沒白養著你!”
江韶矽本是心情愉悅的陪阮富山喝酒,聽到這樣一席話頓時默然不語,低下頭去不知在想些什麼。
眾人還未回過神來,只聽啪的一聲,阮陌楊把筷子拍在了桌上:“荒唐!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怪不得外人要罵咱們阮家漢奸走狗!”
阮富山板起臉來警告阮陌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們學校的人被抓走了,你給我收斂一點,別去多管閒事。”
而後他對著滿桌的人說道:“你們都給我記著,如今的時局不允許咱們阮家挑三揀四,俗話說槍打出頭鳥,阮家在盧京城內家大業大自然要引人注目,有些事兒昧著良心也得幹,否則一個都別想活!”
一頓飯不歡而散,江韶矽被阮富山招去了書房,他低頭坐在沙發上,手裡捏著衣角,等著阮富山發話。
阮富山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韶矽,不用想得太多。江韶年之所以幫我,並不是因為你。促成了這筆生意,他從我這裡抽走了一部分錢,大家在一起,不過是互利互贏,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錢都讓韓蘇賺了去。這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江韶矽抬起臉龐,泰然一笑:“自然和我沒有關係,我姓阮,他姓江,這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兒。父親,您說的對,有錢大家一起賺。”
阮富山再次撫摸江韶矽的頭髮:“孩子,你懂事了。”
夜深人靜,阮家上下早已入睡,黑暗的小廳裡傳來壓抑卻平靜的聲音。
“杜先生,現如今有個生意,酬金十萬,不知你意下如何。”
“其他的條件我不接受,但我可以保證,這十萬大洋,你一定賺得痛快,因為它是從日本人手上拿來的。”
“不,阮家三少就免了吧,就從…宋靜雅下手。”
翌日,柳燕燕外出會友,還未和以前舞廳裡的小姐妹說上十句,便被人給喚住了:“柳小姐。”
柳燕燕一扭頭,有些吃驚:“小趙?你怎麼在這兒?”
小趙上前耳語了幾句,柳燕燕眉眼一挑:“哦?是麼。”
隨後她告別了幾位友人,跟著小趙去了大富貴的包房。
江韶矽坐在沙發上品酒,杯中的洋酒晶瑩透亮,他輕輕晃動酒杯,耐心等待。
柳燕燕一進門便瞧見江韶矽那張玉白的英俊面孔正望著她,心中不禁一蕩,隨手把白色流蘇披肩取了下來,風情萬種的扭到江韶矽的身邊:“五少爺,約我到這裡來是有何事?”
小趙自覺的退了出去,待到門關嚴之後柳燕燕毫不顧忌的坐在了江韶矽的身側,散發著濃香的身子貼了過去:“讓我猜猜…男人肯約在這種地方,一定沒有安好心,我說的對麼,恩?”
末了,她輕佻的對著江韶矽的耳朵吹了一口氣。江韶矽放下酒杯,勾起了對方的下巴:“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安好心。”
柳燕燕環住了江韶矽的脖子,一抬身子便跨坐在了江韶矽的大腿上,她低頭望著江韶矽:“若說這阮家,讓我心甘情願陪誰睡上一覺的,怕是非五少爺莫屬。瞧這俊俏的臉…”
說著就要探頭去親,卻被江韶矽一躲,柳燕燕撲了個空,不甘心的嬌嗔了一聲,□故作研磨,想要挑起江韶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