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他甚至避免穿那件阿瑟討厭的衣服。
真不知道他在抽什麼風。
「下午好,林恩警官。」阿瑟說,難得露出一個笑臉。
林恩懷疑地看著客廳放了兩件未拆封的襯衫,阿瑟說道,「我為您準備了幾件衣服。」
「我不需要衣服。」林恩說。
「請不要以為我真的喜歡給你準備衣服,警官,」阿瑟說,「畢竟您現在一星期有一半時間在這裡吃飯,我想保持房子裡的生活品味,不得不把您考慮進去。」
「你就真的這麼無聊是不是?」林恩說。
「您真是一眼就能看穿我,我恨不得給院子裡那隻鼴鼠都裁件衣裳。」阿瑟說,「把那衣服拿走,不然就離我的房子遠一點!」
廚房裡的烤箱傅來「叮」的一聲,清脆得叫人心碎。
阿瑟說了句「請稍等」,然後走進廚房,不一會,裡頭傳來的香味濃得簡直叫意志力最強大的人都要酥軟了,特別還是除了早上一杯牛奶,中午兩塊餅乾外什麼都沒吃的人。
「好的,我會拿走這些的。」林恩恨恨地說。
「我就知道您是位體貼的人,林恩警官。」阿瑟說。
就這樣,林恩的生活裡開始充滿了阿瑟的痕跡。
他的衣服、剃鬚刀、鬚後水、洗髮精、食物,他們互相約定接孩子的時間,阿瑟負責做飯,林恩開始負責刷碗。
順便說一下,阿瑟選的衣服品味不錯,穿著也挺合身,林恩被好幾個人誇祝�寺蛞路�沼誑�加械愀拍盍恕�
他謙虛地把功勞還給了阿瑟,而聽到他這麼說的人,都是一副看到飛碟正在降落的表情。
聖誕節,兩家約在一起度過。
阿瑟做了一桌子食物,看上去很有成就感。雖然他吃得一向不多,食量有時小得像節食中的女士。
阿瑟個頭高挑,但是很瘦,樣貌裡雖然有些蒼白和神經質的味道,卻並不顯得病態。林恩有時忍不住問他需不需要多吃點,但那好像是多餘的關心。阿瑟精力旺盛,似乎被體內的某種火焰燒灼得不需要凡世的支撐一般。
其實之前,林恩收到好幾個聖誕節的邀請,他相信阿瑟也收到不少,不過他拒絕了那些,理論上……他倆當然還算對頭,但和阿瑟在一起有和任何人都沒有的真實和放鬆。
而即使在幾天前,他腦中唯一想到的過耶誕的方式,也就是和阿瑟和兩個孩子待在一起,安靜地吃頓飯。
用餐期間,林恩接到局裡的電話,關於最近發生的一起入室盜竊案。他回應著,「好的,把她新想到的部分記錄下來,我們會查的。」
他掛了電話,旁邊吃飯的阿瑟問道,「卡萊爾太太家的入室盜竊案?」
「你怎麼知道?」林恩說。
「鎮上所有的人都知道。」阿瑟說。
林恩嘆了口氣,卡萊爾太太在鎮上的一棟老房子裡獨居,昨天下午她家發生了入室盜竊,客廳被翻得一塌糊塗,對方可能認為卡萊爾太太不在房裡——因為她平時這時間都會去參加園藝班——但實際上她因為感冒,在臥室裡小睡。
下午醒來時,她發現房子裡被翻得亂七八糟,打電話報了警。於此同時,也報告了鎮上從八十到八歲的各色人等。
「是的,她到局裡去,說又想起些新的不見的東西。」林恩說。
「她十七歲那年情人送她的吊墜扣?」阿瑟說,「裡面放著她袖珍相片的那個?」
林恩瞪著他,「我剛剛才接到的電話,你怎麼知道的?」
「她上午時跟超市的人說這個,」阿瑟說,「現在半個城都知道了,你們晚了一步。」
林恩笑起來,阿瑟也低頭笑。
「她愛這個。」阿瑟說。
「她愛死了。」林恩說。
「我真不明白偷東西的人在想什麼,」他繼續說,「他拿了一堆莫名其妙的東西,壞掉的手錶,不值錢的項鍊墜,檯燈,茶杯,餅乾盒子。他把電視打碎,但拿走了遙控器,還有一堆永遠也弄不明白的古董。」
「他打碎電視,拿走遙控器?」阿瑟說。
「我不明白他的邏輯是怎麼執行的。」林恩說。
「也許他根本不想帶走電視機,因為太重了,沒法帶。」阿瑟說,「看他偷的那堆零七碎八的小玩意兒,都是拿個旅行袋就能裝走的。」
「你是說,他偷那一堆東西其實是煙霧彈,和錢沒有關係?」林恩說,「他有其它目的?」
「事情總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