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理所當然,沒什麼好看。
他心裡想,他以後再也沒必要跟人徒勞無功地解釋,他和阿瑟不是情人這一點了,這事毫無疑問地被坐實了,還是在鎮上最熱鬧的宴會上。
阿瑟像好兄弟一樣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謝了,這樣就消停多了。」
林恩心想,我是不是該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掐死,作為他腦子裡完全沒長神經的懲罰呢?
但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由著他繼續談論桌布的供貨商,和明天的菜式如何準備。
回家是阿瑟開的車,林恩喝得稍稍有點多。
他之前只是淺嘗了兩杯,待在宴會上完全不喝酒好像有點不近人情。但打阿瑟幹了那檔事以後,他覺得需要多喝兩杯,鎮定心情。
他頭暈目眩地洗了個澡,爬上床,把自己整個塞到毯子裡。心裡仍因為過度的情緒沒有睡意,但他命令自己一定要睡,時間太晚,明天他還要上班。
外面傳來兩下敲門聲,阿瑟把頭探進來,「你看到我那本《神經學概論》了嗎?」
林恩連那書名都沒聽過,好像是用德語說的。「我沒見過。」他說。
阿瑟掃視了一下幽暗的屋子,說道,「哈,在這裡,你拿來墊筆記型計算機下面。」
「只是它的高度一直不好……」林恩說,他從客廳裡拿了這本書,拿來已經有兩個星期了。
阿瑟把書抽出來,翻了翻,那是個可怕的大部頭。
「你該不會現在還要看書吧?」林恩說,「已經過十二點了。」
「我不困。」
「那你也該睡了。」
阿瑟理也不理他,拿著書就往外走。他老是這種態度,這一刻林恩卻覺得格外火大。
「嘿,沒有個晚安吻嗎?」他說。
阿瑟轉頭看他。林恩說道,「我今天在鎮里正式成了你的情人,幫你擋了能繞小鎮一圈的桃花運,而我完全是無辜的。從此以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