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雨的汗水,看的東西可以有很多,不過有點遺憾,他們出拳太娘們了。如果是我,一定不會給對方還手的餘地。”
羅鎧一下就覺得自己蠢斃了,問了個傻問題。這隻老鼠,暴力深入骨髓,當他是正常人是對正常人的褻瀆。
易自恕觀察著他的表情,突然微微一笑,湊在他耳邊悄聲道:“是不是後悔當初沒一槍斃了我?”
羅鎧神色一凜,不動聲色地繼續往前走。他不知道易自恕是不是在試探他,也不知道這種試探有什麼意義。
三個月前他接到上級指令搗毀一起性質惡劣的軍火買賣,賣家其實是軍方的線人,這次不惜暴露也要抓到的人,自然不是普通軍火商,來接頭的買家,正是易自恕。
那天的場面有些混亂,顯然不止他們接到了上頭的指令,至少三批人馬都在火拼,可能是帝國的警衛隊,也可能是青幫其他的對手,反正到後來,易自恕的人馬已經被盡數擊斃,不剩多少。
大家都以為他會負隅頑抗,最後被一槍爆頭,遵循江湖人的大多下場。
但是他沒有,他在羅鎧面前丟下槍,舉起了雙手。
“拷我吧,我投降。”
羅鎧一腳踢掉他的槍,厲聲吼道:“雙手抱頭,趴在地上!”
“放輕鬆點,我只是想跟你們做筆交易。”
羅鎧可不打算聽他的廢話:“不許說話!”
他們在現場投擲了催淚瓦斯,他帶著防毒面具,說話的聲音就像經歷了一場生化危機,沙啞而沉悶,但他確信對方能聽明白。
“OK。”易自恕無奈地照做。
隨後易自恕被移交給了誰,他不知道,也不是他能知道的。他只知道他們的任務完成了,那隻老鼠要做什麼,要說什麼,要和誰做交易,都不關他的事。
那時的他完全沒想到三個月後會被派來保護這個他一手抓住的惡棍,就如他完全沒料到對方能認出自己一樣。
“你不奇怪我是怎麼認出你的嗎?”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囚室,羅鎧懶得理他,順著床邊的梯子就上了自己的床鋪。
易自恕一點都不覺得自討沒趣,靠在床對面的牆上看他,感慨:“長得那麼帥,性格一點不可愛,白長了一雙那麼好看的眼睛。”
羅鎧聞言頓覺滑稽,冷笑了聲:“沒你好看。”隨後轉過身,將後背衝著對方。
易自恕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摸了他屁股一把。
這一下好比摸了老虎屁股,羅鎧憤怒地回身,眼裡冒著兩簇火,低喝:“你有什麼毛病?”
易自恕看他總算有了反應,笑嘻嘻地收回手:“不摸一把就手癢的毛病。”
羅鎧此時看他的眼神簡直就像在看一個神經病。
“你看,這裡晚上太無聊了,我們為什麼不能聊聊天呢?說不定你能從我這套出些別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不是很好嗎?”
羅鎧眉心微微蹙著,顯得非常煩躁,聲音又冷又硬:“我想沒有這個必要。”
易自恕搖搖頭,嘆息道:“無趣的男人。”
羅鎧額角青筋都快爆出來了,覺得易自恕說得對,他真後悔當初沒一槍斃了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突然,羅鎧神色一變,整個人迅捷地從上鋪翻下。他像一隻真正的黑貓,落地無聲,靈巧地來到鐵欄邊。
“有點不對。”
易自恕仍然老神在在地靠在牆上,似笑非笑地看著緊張的羅鎧。
“是啊,是有點不對勁。”他鼻子嗅了嗅:“好像什麼東西燒起來了。”
羅鎧目光凌厲地望向鐵門外的世界:“著火了。”
短短几分鐘,整座監獄的人都醒了,東南角的火光已經到了照亮半邊天的程度,想當做沒看到也不可能。
漸漸有白色的濃煙飄了進來,犯人們拼命擊打著電子門,有的是擔心被燒死,有的則是乘機搗亂。
“不用擔心,如果沒有統一開啟電子門,說明火勢還在控制範圍。”羅鎧話音未落,就聽“咔”得一聲,電子門十分配合的開了。
羅鎧的臉色相當不好:“該死。”
易自恕已經越過他推開了電子門,正要往外走,被羅鎧一把拉住。
“你要去哪兒?”
易自恕挑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走廊上簇擁著向安全出口擠去的人群,好像在對羅鎧說——這還用說嗎?
“這件事情太可疑了,這裡整幢樓都有自動滅火裝置,外層還是防火材質,根本不該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