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卻被哥哥收了回去,她現在想到就生氣。
聽得二門上的小丫鬟在外頭跟她房裡的黃鶯嘀嘀咕咕,她一把將門拉開:“整日神神鬼鬼的只知道在背後說道,我看你是活得膩歪了,想嚐嚐我的厲害!”
小丫鬟嚇得連忙跪下來,“小姐息怒,衛家小姐的丫鬟又來了,奴婢記著您上次與她鬧得挺不痛快,這才不敢直接跟您說,剛剛是求著黃鶯姐姐給奴婢拿個主意,奴婢知錯了,小姐息怒!”
顧曼曼盯著地上的小丫鬟,眼中微微透著幾分思量的神色,衛斕月既然當了梁家大爺的妾室,就不應該再來找自己,否則旁人還當她不值錢,竟自甘下賤的與一個妾室來往。
齷齪
“不見!你去回了那丫鬟,就說我身子不適。”顧曼曼聲音中滿是不耐煩,揮了揮手示意丫鬟下去。
小丫鬟卻一臉的為難,怯懦道:“奴婢也是這麼說的,可那丫鬟在二門上嚷嚷,說先前衛家對小姐多有照拂,小姐不能這樣翻臉無情,若小姐見死不救,她們也只好拼得一死來個魚死網破了。”
顧曼曼臉色唰的一下陰了下來,“對我多有照拂?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當初在大佛寺的時候蔡氏怎麼擺臉色給我看的,當我都忘了不成?竟敢這樣說,你傳她進來,我倒是要好好的與她說道說道!”
小丫鬟連忙去喚人了。
等到人到了眼前,顧曼曼斜眼看了看眼前這個俏麗的丫鬟,沒記錯的話,這丫鬟叫木棉,衛斕月身邊的丫鬟個個出色,每一個都要將她身邊的人比下去似得。
與衛斕月一同出門,旁人第一眼見到的總是她而不是自己,好像自己比她差了一截子似得,讓她心中十分氣憤,可母親卻還要她忍著,說與衛斕月交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可惜母親已經去了,不然她定要讓母親看看現在的衛家淪落到了什麼地步,就連衛斕月這樣千嬌萬寵的女兒也墮|落到了去給人家當妾。
若換做是她,即便家中淪落了,她也絕不會妥協,做出有損家門之事來,單憑這一點,她就要比衛斕月強上一大截。
她心中這樣想,面兒上就帶上了些輕慢,目光冷冷的看著木棉,“上次我說的話你是沒聽見還是沒聽懂?”
顧曼曼先聲奪人,勢要將一個丫鬟的氣焰打壓下去,讓她清楚眼前站著的人已經不再是先前與衛斕月身份地位相同的閨秀了,她如今的身份要比衛斕月高貴許多,可沒有那麼多時間聽這些有的沒的。
木棉嘴角輕輕挑起一抹笑容來,欠了欠身,給顧曼曼行了個禮,“顧小姐,您先前為何被送去水月庵,以及先前顧三小姐為何進的水月庵,想必不用奴婢再提醒您了,另外一個,我們夫人被流放之前交代過我家小姐一些事情……”
她俯身在顧曼曼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顧曼曼臉色大變,眸中厲色直直的向她刺過去,“好個忠心為主的奴才!我現在就能將你碎屍萬段,你可以看看衛斕月敢不敢真的拿我如何!”
木棉頓時笑了,“顧小姐,我家小姐讓我來找您也是要跟您商議,若是一開始就存了要挾的念頭,您以為您還能好端端的坐在這裡麼?”
顧曼曼一梗,眼中的厲色微斂,卻隱隱浮起一抹怨毒之色,不錯,她做的那些事衛斕月大多都知曉,不僅知曉,有許多事還是藉著衛家手中的人脈做的。
衛家跟顧家向來有牽連,衛斕月說這種話也不是嚇唬她,可是她就是不甘心被人拿捏!
尤其還是落魄了的衛斕月!
她挑眉笑了一聲,“既然如此,你就回去跟衛斕月說,做人妾室可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出路,若是想要前程,不如搏一把,我與哥哥總會站在她身後。”
木棉淡然垂下眼睛,便是答應了,還要踩小姐一腳,顧曼曼就是一條毒蛇,逮誰咬誰。
……
顧奕聽著幕僚說話,眉頭皺了起來,“這麼說來三皇子已經插手福建的事了?四皇子今日才到雲浮城,不妨先等等。”
幕僚道:“世子爺有所不知,國公爺讓我回來協助世子爺也是因為此事關係重大,稍有不慎國公爺也會被牽連進去,尤其是現在,衛家一倒,朝堂上目光都放到了國公爺的身上,還好國公爺如今去了川貴,這才避免了我們寧國公府站在風口浪尖上。”
顧奕猶豫起來,三皇子如今風頭正健,若是這個時候貿然行動只怕會被他打壓下去,而且也摸不清皇上的態度,說是讓四皇子去福建整頓,可到了關鍵時候又接四皇子回來,難道是因為皇上有心保秦伯候的緣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