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番情景,曼圖洛夫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在思考著解決方法的同時,也在讚歎著朱可夫的軍事智慧。
“軍事委員同志,您在想什麼?”
曼圖洛夫回過神來,看見身穿蘇聯軍服的謝爾蓋耶夫。“哦,謝爾蓋耶夫同志,我剛才視察了軍營,向同志們瞭解了前線的的情況,發現有不少問題。”
“是啊,我也覺得。現在前線連一所像樣的指揮所也沒有,也沒有連線哈拉哈河前線和塔木察格布拉格之間的通訊線路,真的很難指揮。”
曼圖洛夫嘆了口氣,說:“沒錯,這就是問題所在。而且,這裡位置偏遠,補給困難,有必要開闢野戰機場,用運輸機輸送物資。根據可靠情報,日軍也把一些空軍部隊調到海拉爾機場,對我們造成威脅,我們也有必要派一些空軍部隊前來支援,駐紮前線。”
“這些事情我做不了主,您待會兒跟費卡連科同志商量吧。對了,您的軍服和軍隊證件已經送到營帳了,趕緊換上軍服,帶上證件吧。否則其他戰士們可能會對您產生誤會,就像上次在博爾賈火車站那樣。”
“好的,我這就去換。”
曼圖洛夫在謝爾蓋耶夫的帶領下,來到他的住所。
這是一所位於軍營中央區域的營帳,面積不太大,設施非常簡陋。只有一張軍用小床,還有一張書桌,是他一生中待過居住環境最糟糕的地方。
不過,在軍營裡,能睡這樣的獨立營帳就已經不錯了,至少還有個私人空間,所以曼圖洛夫並沒有任何的怨言,坦然接受了這個無可避免的事實。
在他的印象裡,原本的第57特別軍政委尼基舍夫就是因為居住環境的問題而申請調離的。
謝爾蓋耶夫指著被放在書桌旁的那個箱子,說道:“軍事委員同志,您的東西在那個箱子裡。”
“有勞了。”
“那我先回去了,晚飯時間為六點,請準時去食堂裡用餐。”
“好的。”
曼圖洛夫走到書桌旁,拿起了那個傳說中的箱子。這是個木製的旅行箱,體積並不大。
他把箱子攤在床上,然後開啟箱子,發現裡面有一些不該出現的東西。
正如他所料,箱子裡裝著兩套師級政委常服,軍服的領子上扣著師級政委(相等於少將)的軍銜領章。除此之外,還有一把上滿子彈的TT手槍、兩條皮帶。
但他沒料到的是,這個裝著軍服、手槍的箱子裡,居然還有兩樣毫不相關的東西——一封卡蒂婭寫來的信件,還有一朵塑膠製的,不會枯萎的黑玫瑰——這是卡蒂婭的象徵。
他迫不及待地開啟信件,仔細地閱讀著信中的文字。“親愛的,我最近很好,不用你操心。這朵玫瑰花是我親手做的,請時刻把它帶在身邊,當你想我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如果可以的話,給家裡寫封信,祝你早日凱旋而歸。
愛你的——卡蒂婭”
這時,曼圖洛夫有點想家了。他和卡蒂婭之間已經建立了濃厚的親情關係,把對方當做唯一的親人,誰也不想離開對方。
但為了軍銜,為了勳章,為了能達到殺鬼子,為中華民族報仇的理想,曼圖洛夫毅然接受了國防人民委員的“任命”,來到諾門罕前線,為祖國(勳章)而戰。
他換上了那套灰色的政委常服。和西方國家的軍服不同,蘇聯的軍服並不講究裝飾性和美觀性,而是講究實用性,以樸實和嚴肅為特徵。乍眼看上去,感覺有點土。但穿在毛子健壯的身軀上,卻顯露出一股戰鬥民族特有的英武之氣。
然而,曼圖洛夫本來就是個文職出身的,還是個日不出門,缺乏鍛鍊的宅男,身體並不健壯。但幸好,他的樣子長得還不錯,身高身形也比較可觀,彌補了肌肉不發達的弱點,穿起軍服來照樣能散發出一股戰鬥民族的英武氣質。
他別上手槍,整理好衣冠,以一副既帥氣又樸素的外貌出現在食堂裡。
在諾門罕戰役期間,蘇軍的食物供應還是挺充足的,曼圖洛夫和其他士兵都不用餓肚子。但是在蘇德戰爭爆發後,烏克蘭這個大糧倉被德國佬佔領,蘇軍的糧食供應驟然減少,軍隊的食物供應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而在諾門罕戰役期間,蘇軍的食物供給條件還算豐富,隨著新西伯利亞農業產量和質量的提升,第57特別軍也大量採購了那邊的食物,讓身處蒙古草原的曼圖洛夫嚐到“家鄉的滋味”。
作為特別軍政委,部隊的實際最高長官,曼圖洛夫的待遇肯定不會比士兵們差。他分到了足夠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