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安娜的母親目前身處巴黎,叫娜塔莉亞·布拉索娃。1919年,她被英國海軍從敖德薩港口接走,來到了英國,輾轉來到法國。”
卡蒂婭並不知道有英國海軍接人這件事情,安娜從來沒有向她提過。好奇心挺重的她,迫不及待地追問下去,“英國海軍?難道安娜的母親是英國間諜?”
“英國間諜?你猜對了一半。”
卡蒂婭睜大了眼睛,追問道:“是法國間諜?”
“不是。”
這時,本來沉默的曼圖洛夫終於說話了:“娜塔莉亞·布拉索瓦,1912年與米哈伊爾·羅曼諾夫結婚。十月革命爆發後,她丈夫被蘇維埃政府囚禁,1918年被送到彼爾姆槍決。而她本人則在1919年開始流亡國外,靠著丈夫留下來的遺產生活。”
“沃羅佳,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安娜的父親究竟犯了什麼罪?要被蘇維埃政府槍決?”卡蒂婭驚奇地問道。
曼圖洛夫託了下眼鏡,說:“米哈伊爾·羅曼諾夫是沙皇亞歷山大三世的兒子,1917年,二月革命爆發後,沙皇尼古拉二世退位,把皇位傳給了他,但他最終沒有正式接受皇位。十月革命後,被蘇維埃政府囚禁,後來被殺。”
“什麼?安娜是沙俄皇族?”卡蒂婭望著彼得,“所以,你們內務部才要來調查她的身世。萬一她真的是沙俄皇族,你們會怎樣處置她?”
“我只是負責調查的,不是負責善後工作的。具體怎麼樣處理,是由葉若夫同志決定的。不過,我可以先告訴你,以我對葉若夫同志的瞭解,我猜你的朋友很有可能會被送去古拉營,或者會被秘密槍決。”
聽到這裡,卡蒂婭的心情變得更加激動。“就因為她是皇族?所以就要送她去死?難道你們不能放過她嗎?”
曼圖洛夫也不忍心看到安娜受罪。“安娜是一個優秀的黨員,她的思想完全正確,完全符合我黨的路線。她不應該受罪。”
彼得拍了兩人的肩膀,說道:“兩位請稍安勿躁。剛才我說的那些都只是推斷,並沒有太多實質證據。羅曼諾夫是一個比較大的姓氏,也許安娜的父親剛巧叫米哈伊爾,她父母失蹤的時間和米哈伊爾大公處決的時間又吻合,所以才會引起這樣的懷疑。
其實,我和曼圖洛夫同志一樣,都不想看見安娜這樣優秀的黨員無辜受罪。我會盡一切的能力,蒐集相關的證據,儘快查明真相。就算安娜她真的是米哈伊爾大公的女兒,我想上面也會酌情處理的。”
卡蒂婭緊緊地握著彼得的手,說:“拜託了!千萬不要讓安娜有事。”
“好,我會盡力的。”
……
卡蒂婭回到了公寓,匆匆收拾了行李,然後來到曼圖洛夫位於紅色大道16號的高階公寓裡。
“沃羅佳,你的公寓真不錯。兩房一廳的大小適中,窗外是斯維爾廣場和紅色大道,景色開揚;旁邊就是政府大樓,上班方便,真是一個好住處。”卡蒂婭放下了行李,對屋裡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好吧,我先去洗澡,你慢慢參觀。這裡所有的物品,你都能隨意使用,因為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同意嗎?”
“非常同意。共產主義要先從家庭層面做起。我們要各盡所能,各取所需。我會盡自己作為妻子的本分,但你也要保證我能從你身上獲得所需的東西,你覺得怎麼樣?”
“好,當然好。那我先去洗澡了,你自便吧。”
作為“特急型人種”的一份子,曼圖洛夫洗澡的時間也比較快,只用了十多分鐘。這樣既能節省寶貴時間,又能節省水資源,達到較高的時間、資源效益,何樂而不為?
“沃羅佳,你洗完澡了嗎?”曼圖洛夫剛換上衣服,正要離開浴室的時候,外面傳來卡蒂婭的聲音。
“給我一秒的時間。”曼圖洛夫在一秒內開啟門,離開了浴室,說:“你早不催,晚不催,怎麼偏偏在我搞定的時候才……”
曼圖洛夫還沒說完,卡蒂婭就用她性感的小手封住男人的嘴巴,用銷魂的眼神望著對方,含情脈脈地說:“沃羅佳,我以後不會再催你了,好嗎?”
“好。希望你能做到吧。”
卡蒂婭主動地親吻了對方的嘴唇,然後說:“待會給你一個驚喜,在床上等我。”
“什麼驚喜?”
“你到時就知道了。”說完,卡蒂婭走進了浴室,關上了門。
曼圖洛夫並沒有搞懂卡蒂婭的意思,自言自語地說了句“她到底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