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蒂婭用銷魂的眼神望著對方,“是嗎?那我以後多說一點。”這時,她忽然想起一件差點被遺忘的事情。“認真的,我們什麼時候註冊結婚?明天行不行?”
“明天一早就註冊吧,越快越好。我還等著和你同居,和你同床呢。你知道的,在現在主張婚姻生活和禁慾主義的社會風氣下,只有結了婚的人才能一起生活,不結婚就同居/啪啪的會被罵成狗。”
“那好吧,反正明天要註冊了,不如我們先試試同居吧。吃完飯後,我回公寓收拾行李,搬進你的大公寓裡。不用說,你肯定住在紅色大道16號。”
曼圖洛夫點了點頭,說:“沒錯,就是那裡。我的公寓是夠大的,兩房一廳,還有一個特大陽臺。那裡什麼都不缺,就是缺了個女住客。”
“兩房?太好了!這樣,你一間房,我一間房,這樣才能用盡所有空間。”
曼圖洛夫輕佻的笑道:“沒錯,是有兩間房,但其中一間是書房,只有一間睡房。你搬進來的話,就一定要和我睡。除非你想睡地下。”
“那我不來了。”
“不……喀秋莎,其實書房裡也有一張小床。”
就這樣,兩人用曖昧的眼神四目交投,但嘴裡時不時會調戲對方,不斷地調情。結果原本半個小時就能吃完的一頓飯,被他們拖到兩個小時。
吃完晚飯後,這對未婚夫妻一起手牽手地離開了旅館。正要上車的時候,一把男聲從後面傳來:“伏羅希洛娃同志,是你嗎?”
卡蒂婭轉過身來,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這是他的同鄉彼得。他在革命前和伏羅希洛夫一樣,是個普普通通的工人,但到了現在,他已經搖身一變,成為了內務部的高階軍官。“彼得,你也來新西伯利亞了?”
那個叫彼得的男人,個子不高,身形有點胖。他穿著一身黃中帶綠的制服,頭上戴著一頂藍色的帽子,一看就知道是內務部的人。
“伏羅希洛娃同志,很高興能見到你。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哦,是嗎?什麼事情?”
彼得望了曼圖洛夫一眼,然後用特有的口音對卡蒂婭說:“卡蒂婭,請問這位是?”
“這位是我的未婚夫,新西伯利亞州委第一書記——維拉迪摩·曼圖洛夫同志。”
彼得熱情地伸出了右手,粗野地笑著,說:“這就對了,我也想跟您說同樣的事情。”
彼得說的,並不是新西伯利亞那裡正統標準的俄語,而是一種特有、不很好聽的頓巴斯方言。
這種方言,夾雜著俄語、烏克蘭土話和頓河哥薩克方言,從眼前這個粗野大漢的嘴裡說出來,顯得特別的土。
曼圖洛夫熱情地握住彼得那隻粗糙,膚色偏紅的右手,說:“同志,很高興能見到你。從你的判斷,我想你應該是頓巴斯人。”
彼得露出了熱情而粗野的笑容,“呵呵,幾乎每一個人第一次見到我都這麼問。沒辦法,我是在頓巴斯人,在伏羅希洛夫格勒(今盧甘斯克)長大,說話帶有很重的頓巴斯口音。
但奇怪的是,卡蒂婭·克里緬娜明明是我同鄉,但她自小操莫斯科中央口音,說得很標準。”
曼圖洛夫當然知道箇中的原因,但為了避免暴露穿越者的身份,還是裝作不懂。“是嗎?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還以為她是莫斯科人呢。等我知道她父親是紅色元帥的時候,才知道是頓巴斯人。”
“好吧,我們說正事吧。我這次來,是代表內務人民委員部,調查安娜·羅曼諾娃同志的身世。”
第十四章 適應
“安娜……她怎麼了?”作為安娜的摯友,卡蒂婭並不覺得安娜這個人有什麼問題。當聽到好友被內務部調查,她感到無比驚訝。
彼得試圖穩定住對方的情緒,說:“卡蒂婭,請你做好心理準備。”
“安娜的身世有什麼問題?就我所知,她1914年出生在莫斯科一個普通的家庭裡,她親生父親在內戰中犧牲,母親不知所蹤。而她,就被一對好心夫婦收養,直到她大學畢業為止。”
“你說得一點也沒錯。“但你沒發現有疑點嗎?那對夫婦為什麼要收養她,把她撫養到大?”彼得反問道。
“這還用說嗎?他們心地善良,不忍看見安娜流落街頭,於是就收養她唄。”
彼得像審問犯人那樣問道:“第二,她母親去了哪?為什麼會突然失蹤?”
“這我怎麼知道?難道你們找到她母親的下落?”
“是。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