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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白衣少年也嘆道:“你說的沒錯,落日下的雪景的確很美!”

他的目光落在雪中,落在雲霧繚繞的崖下,最後在這雪中婷婷而立的少女身上停駐。他的眼中的迷醉之色也越來越濃,可是卻不知讓他醉的究竟是景還是人?

白衣少女突然彎下腰,脫下鞋子。她的腳,也比雪還要晶瑩。她就這樣赤著雙足踏在雪中,那腳上被冰雪瞬間“染成”的一小塊紅暈,就像點綴這冰雪世界裡幾朵嬌豔的紅花。

白衣少年心疼道:“你在幹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這是在雪地上嗎?”

白衣少女一笑,那從腳上一直延續到身體的寒冷使她的臉看上去有一種蒼白的但卻驚心動魄的美麗。她的腳已經輕輕點起,她的手臂緩緩張開,彷彿就像一個即將奔赴天上的仙子。

“我想為你在這最美麗的雪中,最美麗的摘情崖上,跳一支舞。你可以把它畫下來嗎?”

她開始起舞。在這片銀白世界中,在這幅用自然之筆勾勒出來的最美的畫卷中,她的黑髮,她的長裙,她的深深的目光,都已融在這雪中,融在這夕陽裡,再也化不去!

這是人與自然的高度和諧!所以,在這已不是人間的舞蹈中,鞋子自然成為最多餘的東西。只有用這最具靈性的腳,才能勾勒出這絕美的舞蹈!

夕陽白雪,是最好的佈景;風中的低吟,就是最好的伴奏。這是世間最自然的舞,它是生命的流動,是大地的顫動,是蒼穹的嘆息。

落日餘暉,在這片亙古的傳說裡流連徘徊,夕陽中的雪,雪中的摘情崖。誰的目光在此駐足?誰的心跳在這裡凝滯?誰的清淚在這裡遺失?

花拾歡深深驚歎,但想不到的是,在這樣傾世之舞中,那白衣少年漸漸握住了白衣少女的手,兩人相視一笑,雙雙跳入了摘情崖下,白衣翩躚,他們如兩隻決然的白蝶。

花拾歡大驚:“他們也是殉情的情侶麼?”

鏡禾指了指前面:“你有沒有聞到那崖邊已傳來清香。據說摘情崖每跳下一對情侶,在崖邊就會留下一顆玄櫻幽曇的種子。如今看來,這種子已經自動開花了。”

花拾歡果真聞到一陣陣清香撲面而來。這是一種極其自然的香,當她聞起來時,就像是一陣清爽的風,輕輕的縈繞在她的鼻尖。

她忍不住往崖邊走進了幾步,果然看到了一株香噴噴的“雪”。原來這玄櫻幽曇是長得透明的,不僅花瓣接近透明,連它的葉子也幾乎是透明的。這樣透明的花,混在這皚皚白雪中,要認出來實屬不易。“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這本來是形容梅花的,可是這種花卻要比梅花美上十倍百倍。

它的每一片花瓣都像是一朵朵透明的櫻花凝結而成,可是它的形狀看上去又像是曇花。然而它的美麗,卻是任何一朵櫻花和曇花都比不上的。它的葉子那麼晶瑩,就像是最純淨的水晶,還有它身上發出的那種淡淡的香味,彷彿不屬於人間。花拾歡現在才明白,赤橙黃綠青藍紫,這些原本屬於花的顏色,是多麼的俗氣。只有這種透明,才是最純淨的。可這樣純淨的東西竟然長在了魔界。

魔君走到她身邊:“越純淨的愛情,接下來的玄櫻幽曇的種子也更加優良。方才那對殉情的情侶,還真是感天動地。”

花拾歡沒有馬上把這朵玄櫻幽曇摘下,只是抬頭看著魔君:“人是虛幻出來的,可是接出來的種子卻是真的。聖君可知這是何故?”

魔君綠色的眸子幽幽地看著花拾歡,突然裡面兇光大現,直接把花拾歡狠狠地從崖上推了下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 冰棺美人

鏡禾也被嚇了一跳,不敢置信得問:“聖君,你這是何故?”

魔君彎下腰,將那一朵玄櫻幽曇摘下放至掌心細細觀賞:“你可知方才幻境裡出現的那一對情侶是誰麼?那少年曾經是神界的天神墨簫,是六界第一畫師,那少女則是本君的唯一親生妹妹琉璃,她是六界最好的舞者,一舞而名動天下。本君雖然惱那墨簫勾走了我的唯一妹妹,但也佩服他最後能放棄天神的身份,與琉璃一同殉情的勇氣。這株玄櫻幽曇就是他們死後的靈魂幻化而成的。他們殉情之後,神界便把魔界關在了這不見天日的虛幻世界當中,所以這株玄櫻幽曇,當然也是幻化出來的。摘情崖是曾經是魔界最美的一道景緻,彼岸花是魔界開放的最妖嬈,最鮮豔的花。如今本座卻只能靠幻術才能見得到它們。”

話音剛落,只見花拾歡的頭已經從懸崖邊冒了出來:“雖然是虛化的,可是聖君就這樣把拾歡推下去,也不怕把拾歡這個小女子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