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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公寓,節省時間成本和溝通成本。正收拾著,孫敬寒下班回來,看一眼前來幫忙的幾個人,問了句:“搬家啊?”

秦浩說:“是啊。”

說完這些話,再見就是十幾年後。

孫敬寒當時冷漠的神情,如今仍歷歷在目。

“我的手機號一直沒換,就是為了讓你來找我。”秦浩說,“為什麼不來找我?”

孫敬寒敷衍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可以隨手拈來的肉體填補了兩人當時的空虛,秦浩只是飢不擇食,孫敬寒卻一步步深陷下去,相比較收放自如的秦浩,孫敬寒在這段關係裡處於絕對的弱勢。他深知自己不可能主動結束跟秦浩的糾葛,所以當秦浩找到堂而皇之的理由離開時,他雖然痛苦卻坦然接受這個結局,甚至鬆了一口氣。

所有這些,沒必要告訴秦浩。

秦浩說:“我們重新開始怎麼樣?”

“秦總要什麼有什麼,何必非要執著於我這個殘次品?”孫敬寒笑道,“感情的事我真的沒法奉陪,如果秦總想上床,我倒是老手了,不如……”

他話沒說完,電話那端便傳來結束通話的忙音。

孫敬寒如釋重負,抽了根菸回到巷尾的酒吧,剛才聊上的男人早已無影無蹤,放在桌上的酒也被收了。他又要了瓶酒,抽出一根菸放在煙盒上,倚著木質圓桌玩弄打火機。

又一個男人巡遊到他身邊,拿起他準備好的香菸塞進嘴裡,孫敬寒從頭到腳打量他一番,用打火機幫他點燃,拿過來自己也抽了一口,捻進菸灰缸。

男人壓住他的後腰攬向自己,腿間的硬物抵在他的大腿根部。

眼見男人的嘴唇湊上來,孫敬寒突然想起《長兄如父》的宣傳會在兩週內啟動,突然湧上的工作焦慮把性趣打消得無影無蹤,躲開對方的親吻扔下一句“不好意思”轉身就走。

他越來越沒法把工作和生活徹底分開了。

上映宣傳一經啟動,主角們就開始了十六個城市的趕場,有時甚至一天跑兩個城市。鏡頭前喬徵對陳墨亭的關照有目共睹,偶爾還肆無忌憚地調戲一番,陳墨亭十分反感對這種同性曖昧搏出位的把戲,但既然觀眾對此津津樂道,恐同人士喬徵都毫無怨言,他只能配合。

“這戲裡的第二條感情線,就是哥哥和弟弟這一對,有種愛之深恨之切的感覺,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察覺到。”喬徵裝作沒聽見底下觀眾參差不齊的“有”,看一眼陳墨亭笑道,“因為這不是電影要表達的主題,所以我和墨亭有很多重要的對手戲被刪了,所以你們不可能察覺到。”

主持人誇張地彎腰扭頭看陳墨亭的臉:“哎?喬徵剛才幹嘛看著他笑?”

“你們都沒看見他剛才的表情嗎?”喬徵指著陳墨亭衝著觀眾席說,“每次他本本分分地站在那點頭,都會顯得特別傻萌。”

大螢幕把陳墨亭抿嘴點頭的鏡頭摘出來慢速迴圈三四遍,“傻萌”二字在他臉旁閃現,臺上臺下一片鬨笑。

主持人問漲紅了臉的陳墨亭:“剛才說到的刪減鏡頭裡有沒有特別可惜的?”

“我沒覺得有什麼可惜的。”陳墨亭清清喉嚨,“不刪掉那些鏡頭,我這個當弟弟的就有小三插足的嫌疑了。”

喬徵搭著他的肩頭笑彎了腰。

節目環節都事先溝透過,預演時看不出什麼特別,但同樣的臺詞配合兩人臨場發揮的肢體語言卻曖昧無比,主持人別開臉遮住眼睛道:“就不該讓你們同時上場,我代表節目組向眼睛不適的觀眾們致歉。”

喬徵按著陳墨亭的後腦勺向前壓,兩人動作齊整地向臺下鞠躬:“對不起大家。”

孫敬寒連點幾下鍵盤把這段打情罵俏快進過去。

節目樣片看了兩遍,兩人的互動稍嫌過火,但電影的宣傳做得足夠到位,女主的活躍度也不低,節目剪輯並沒有本末倒置,不愧是娛樂專業戶的頻道。

孫敬寒給節目組發了確認郵件,起身扶著腰向後仰了仰,端著堆滿菸蒂的菸灰缸倒空。

他正刷著牙,手機跳出個特別關注的微博提醒,是陳墨亭發了句“生日快樂,麼麼噠”,粉絲正像瘋了一樣揣測這條微博意指何人。

孫敬寒吐掉牙膏,一個電話打過去。

陳墨亭第一時間接了起來:“還不睡?”

他的聲音優哉遊哉,孫敬寒一陣煩躁:“你這微博發給誰的?誰過生日?”

“啊?”陳墨亭說,“你不會忘了你今天生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