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放事先不能放了,先在這裡待著吧。因為暴跳如雷的王師長口口聲聲要告發他們,怎麼可以讓你出去。
關著你吧,多咱把老虎關成了綿羊,關成了奄奄一息的綿羊才會放你出去,讓你想一想這裡就膽戰心驚,寫下絕不洩露秘密的保證才會有讓你出去的可能,那也應該在幾個月以後或者更久的時候。於世良更是倒黴,他是來辦一件秘密事情的,身上帶了太多的金錢才會被無緣無故的綁架到了這裡。秘密的事情不能說,白白的遭了很多的罪,等他說出自己的秘密和身份的時候,就註定他很難從這裡走出去了,就算是孔祥熙來要人,也不會有人承認這裡有他要的人,或者根本不會讓孔祥熙知道,這個事情很難說。
白天相當寧靜的會館,夜晚不停地傳來打罵刑訊的聲音,伴隨著這些聲音的是痛苦的喘息和絕望的嚎叫。皮鞭電椅竹籤足以讓受刑的人一次次的昏厥,一次次的昏厥後再被涼水澆醒,澆醒之後再是一輪酷刑。一群如狼似虎的傢伙,面對著心驚膽戰的受難人員,瘋狂的是站著他們XX一般的手法。每到夜晚,關押在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不緊張的。聽到那悽慘的嚎叫和虎狼之徒的叫囂和瘋狂,那種憤恨在心裡爆發同情的心情寫在臉上,往往的是受刑的和沒有受刑的都是徹夜難眠。所以看上去白天這裡平靜祥和,夜晚卻是連小鬼都感到肝顫的閻羅殿,這裡不僅有閻王還有牛頭馬面。
幾天下來,周金豐發現前院的戲臺下面,有一間很小的黑房子,只是一個人的轉身之處,這裡是重禁閉或者是被綁來的他們認為案情嚴重的人,第一個夜晚的容身之地。其餘的房子都是住著兩個到六個人不等,每個人睡的都是竹涼板。如果前院有特務活動的時候,是不允許修養人站在窗戶前觀望的,更不能出去隨意走動,否則就會受到懲罰。
住在前院的人,每屋發一個小木盆,每天給一盆的水,全屋子裡的人洗臉洗腳洗衣服都只能用這一盆水。這是前院和後院的區別,後院的人根本連這一盆水都沒有。因為後院原來是會館停放待運的棺柩的地方,本身就很小,用木板隔了數個房間,監禁那些男修養人。大多是十多個人一個屋子,屋子窄人又多。睡在陰溼的地下,擠得連翻身都不可能,大家只好側著身子睡覺。想翻身的時候,大家一起翻身,這不是行動一致,而是不得已而為之。
室內只放置一個尿桶,那味道騷臭難聞,別說得跳蚤臭蟲多,就連老鼠也大搖大擺地走過。要是想大便呀,你還的提前打招呼,由看守押著你去外面旮旯的廁所、最主要的是沒有水,不能洗臉更不能理髮刮鬍子,幾天幹下來,一個個都成了絡腮鬍子蓬頭垢面的埋汰人了。
後院的修養人日夜鎖在屋子裡,不給放風散步的機會,相互之間更不許交談,只能整天的蜷坐在地上,忍受著潮溼和蚊蟲叮咬,保持著憤怒而又無奈的沉默。能夠走出去活動一下的時候,也只有使大便的時候,帶著沉重的腳鐐,才能活動一下筋骨,呼吸一下還算清新的空氣。沒有人關心這裡的修養人生活的如何,尤其是後院關押的修養人,他們的生命比一隻臭蟲還廉價,能否活著出去全看他們的造化。
看上去這裡似乎看守不是很嚴格,其實這裡並不是很規範,因為出去執行任務的人員,回來後也可以做看守,如果他們在外面稍有不順心,就會回來拿這裡後院的人出氣。周金豐覺得這樣的地方實在是太可怕,因為這裡的人要比其他地方的人多遭受不少莫名其妙的侮辱。他似乎覺得周浩洋說過,他們那裡是比較正規的地方,看來說的可能有道理,周金豐每每這個時候都會想起周浩洋。
其實他心中有一種渴望,如果能夠把自己關進息烽集中營的話,那麼自己就可以見到周浩洋,就可以讓他為自己伸張自己的委屈。這裡雖然不受什麼折磨,也還有一點的自由,但是畢竟這裡還是限制了他們的一些活動,而且這裡把他們關起來後,根本就是不管不問,他擔心時間長了軍統會把他們忘記,被軍統忘記了,他們就有可能淪為後院的那種修養人,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那太可怕了。
第二十一章 02 又燃起了希望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不會因為某一個人的存在而變化,1943年元旦周金豐他們那層的特訓班學員順利的完成了自己的學業,霍言旺親自請示戴笠這批學員的工作安排,同時自己也提出離開特訓班。這是霍言旺的自知之明,他很快升遷走了,這是戴笠不管霍言旺提不提出來都要做的事情,他不會讓一個人但當兩任的校長,這是他心裡絕對不能更改的法則。
這一批學員可是戴笠手中的寶貝,他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