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紀小,也不會中你的招。”杜威毫不留情的這樣說著,而後忙不迭的便跑了出去。
鄭洛萊拿著戒指盒愣愣的站在原地,特別迷茫。
不管是治病,還是工作。
他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迷茫過。
這以至於流氓忽然就明白了個道理:生活唯一不會改變的就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會無時不刻的發生著變化。
誰也不會活在過去等誰。
讓二十三歲的杜威再樂呵呵的沒頭沒腦的答應“我們私奔吧”,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更何況當初還有可能的時候,是自己選了放棄。
80、Chapter 8 。。。
這一年的北京冬天,盡是茫茫大雪。
杜威放了寒假,某日午後在家睡到自然醒,而後披了件厚衣服站到窗前,瞅著外面白茫茫的景色發了很久的呆。
直到白霞推門進來,把點心和水果放下道:“怎麼成天悶著,沒意思就出去走走。”
杜威恍惚回頭:“我哥呢?”
“你哥在他家呢啊。”白霞莫名其妙。
這下杜威才像是回過神兒來,摸摸腦袋笑:“又給忘了,還真不習慣。”
白霞盯著兒子半晌,欲言又止。
其實有太多話想說,卻半句都沒辦法講出口。
杜威從美國回來之後就一直渾渾噩噩的,此刻他生怕老媽問自己一點沒辦法回答的話,趕快匆匆的跑到衣櫃面前翻牛仔褲,同時說道:“我約了我師父吃飯,晚上你自己解決吧,要不我給你打包帶回來。”
白霞勉強笑了笑:“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午後的光讓房間半明半暗的,杜威也彎起嘴角,露出的卻是苦笑。
——。。。。
方羽在二萌的生命裡,的確是亦師亦友的存在。
教他做新聞,也教他在外面該怎樣為人處世。
但杜威卻從未提起過自己的感情問題,平日裡好像要說到這兒時,也會倉促帶過。
所以當這個傍晚方羽忽然問:“你到美國沒有和那個人和好啊?”
杜威徑直被嘴裡的酒嗆到。
他咳嗽了半天,眼淚都迸出來,才費勁兒道:“和啥好?”
方羽扶了扶眼鏡笑:“你說呢?”
“誰跟你講的,我哥?”杜威翻了個白眼,滿不在乎的擺手:“為啥要和好,都多久以前的事了?”
方羽沒回答,只是有點走神的道:“能有機會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不管怎麼樣也不能放棄。”
杜威低頭使勁兒吃菜。
方羽喝到微醺,仍然笑,卻不再多言。
杜威過了好久,才忽然道:“他是跟我說和好來著,但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我覺得我們倆對對方都挺陌生的現在,再說我真不忍心再那麼折磨我爸媽一遍,這兩年我想起我家老頭老太太,就特難受。”
方羽伸手拍他:“小孩子。”
“換個話題吧,嘿嘿。”杜威笑了笑:“師父,最近有啥活可以幹?”
方羽想想道:“有個選題是去調查野生天鵝的生存現狀,要去南方的。”
杜威立刻咋咋呼呼的說:“啊,那我也去嗎,反正我最近也沒事兒。”
方羽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得寫畢業論文嗎?”
杜威討好的拍拍他的肩:“那不還得靠著師父輔導麼,我出門你放心,保證是幹活的一把好手。”
面對著這張和杜逸那樣相似的臉,和完全不同的簡單笑容,方羽總是講不出拒絕的話來,只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算是答應。
杜威空落落的心這才稍微沉穩了點兒。
他總是這樣,一被感情困擾,就要找無數別的事來填滿時間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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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沒等到過年,二萌就慌里慌張的收拾好行李要跟電視臺的幾個前輩走了。
說是為了以後工作鋪路,白霞也沒辦法,終於在家做起了獨居老人,守著空落落的大房子聊以度日。
這天她剛看著方羽把杜威接走沒一會兒,家裡電話就響了起來。
因為杜啟生的工作關係,平時除了親戚幾乎沒人會曉得這個號碼。
白霞瞅著陌生的來電顯示,疑惑的接起來說:“您好。”
半晌,電話那邊就響起了個又陌生又讓這位母親刻骨銘心的聲音:“阿姨,杜威在家嗎,他的手機打不通,我找他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