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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黑暗的陰影之中,漸漸沉寂下來。

直到白俞突然出聲,“你說你是在利用王可欣,你利用她什麼?之前你每週每月的出差,又幹嘛去了?”

白玖回過神來,低頭放空視線,右手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膝關節。像單手彈著鋼琴,雖無聲,卻似乎能從那纖長完美的指尖讀出一曲華美樂章。

心思電轉間,他已設計好自己臺詞,“之前我是真的出差工作。這次是因為我想利用王可欣去見王晉遠。”

“你見他做什麼?”

白俞追問。他看著白玖漂亮的手指,心裡卻在想著與白玖相處以來的點點滴滴。白玖看他的眼神,白玖抱著他時還有吃麵時滿足的表情,白玖迷惑的無辜的可憐的樣子……還有白玖面對他朋友時,時而應對自如,時而彆扭笨拙的模樣……

“殺死他。”

白玖回答得異常簡潔,渾身都透著森森的冷意。他沒有說謊。

白俞被這份真實的冷意瞬間驚醒,甜蜜回憶的糖衣被剝開了一角。

“為什麼?”

為什麼?白玖就知道白俞一定會問的,然後自己就可以藉機說出自己的“苦衷”了。

白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很久以前,他喜歡小孩子,有一天他看到了我。然後他引來喬沐夕,將我從父親那裡帶走。再後來,他叫喬沐夕帶走了我母親。”

說起這個,白玖突然很不舒服。總是利用白俞的同情,讓他自己也覺得噁心。越來越噁心。

為什麼他要一次次剝開過往的層層傷疤,暴露在無關的人面前?只為那點毫無價值的同情?!!一層又一層地剝開,一次又一次地分離,將腐爛發臭的東西攤開,裝在玻璃櫥窗之中,展示在聚光燈下……

白玖突然有種感覺,繼續與白俞糾纏根本毫無意義。

還不如直接殺掉,他便乖巧了安靜了,不會問為什麼。

當然這只是一個美好的幻想,永遠不可能被付諸實踐。

白俞驚訝地看向白玖,眼中自然還有心疼,也有對王晉遠的厭惡。可更多的是震驚,對突然撞進腦子裡的某種猜測和直覺的震驚。

“你恨他?你想復仇?”

白玖依舊低著頭,壓抑著自己的不耐。他真不希望白俞管他與那些人的事情。恨什麼?愛什麼?想這麼多做什麼?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好,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恨,憎恨,是一個人對事物的一種感知,一種強烈的厭惡情緒,常常會激起報復心。你是指這個?”

白玖抬頭,看向白俞。他眼神冷漠,只一眼就能讓人如飲寒冰。這才是真的他。

“我當然恨他。”

其實並不。白玖表示他疼愛他們都來不及呢!每次都費盡心機為他們準備最好的死亡盛宴。這怎能說是恨?

但既然白俞這樣想,同時也能博取一點該死的同情,白玖決定順水推舟。

白俞張了張嘴,卻根本不知該說些什麼。他突然站起,背對著白玖。

記憶中某些被忽視的部分漸漸明顯起來。雖零零碎碎難以連線成線,卻似乎指向了某個被刻意隱藏的真相。

死者死前都遭受殘忍的虐待。他們身上滿是血液、精、液以及其他各種體、液,法醫證實那些體、液全部屬於受害者,現場找不到任何可以提取罪犯DNA的證物。

這次案件兇手模仿知名驚悚片《漢尼拔》的情節,死者被切開頭骨……但這次兇手百密一疏,法醫在現場的紅酒杯上取到其唾液標本。兇手被證實很可能是本市最大娛樂會所紅女廊的老闆喬沐夕……

秘密證人參與協助警方破案,引蛇出洞,連環殺人兇手的勢力被連根拔起,但主犯混戰中逃走,下落不明,案件有待繼續偵破……

連環殺人狂再次犯案,虐殺手法升級……

白俞想起在嚴兵那裡看到的死者的照片,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他衝進廁所,終於吐了出來。

吐出來的基本是喝下去的酒。酒精混合著胃液,那味道實在難聞。卻讓白俞出奇地清醒起來。

嚴兵說,變態殺人狂的作案手法,跟喬沐夕訓練性、奴的手法有著許多相似之處。

喬沐夕會的……白玖是不是也都會?

作者有話要說:分手什麼的……還是算了吧。要是真分手了,感覺會越寫越虐最終達成BE的偉大成就呢。

☆、暗夜的終結11

白玖依舊低著頭,空蕩的房間,陰暗的角落,營造獨屬於他的黑暗空間。白俞嘔吐的聲音從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