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喻笑了笑,說道:“請問你們老闆是不是姓黎?我一個朋友讓我來找他的。”
年輕服務員的表情顯得有些茫然,“我們老闆不姓黎。”
“哦?”何喻也有些驚訝,“你們這裡原來是不是叫不醉城?”
那服務員告訴何喻:“不醉城已經關了,與現在已經不是一個老闆了。”
何喻皺起眉頭,他四處看了看,問道:“可以讓我見見你們老闆嗎?”
服務員說:“請稍等一下,我去幫你問問。”
等服務員走開,何喻心裡越發沒底,右腳腳尖不停點著地面,不經意間試圖化解那點焦躁。
很快那個服務員從後面出來,他身後跟了箇中年男人。
“這是我們老闆,姓張。”服務員介紹說。
何喻點點頭,說了一聲:“張老闆,你好。”
中年男人抽了抽眼鏡,問:“你找老黎?”
何喻連忙應道:“是,我找黎哥,不知道張老闆有沒有辦法聯絡他?”
中年男人說:“他沒開酒吧了,這邊關了門像是去開了個餐館,具體地址不知道,不過我有個他以前的電話號碼,不知道打得通不。”
何喻道:“有機會總要試試。”
中年男人點點頭,“行,我把電話給你,你自己跟他聯絡。”
何喻從姓張的這位老闆那裡找到了黎唐的電話。他把電話號碼存在自己手機裡,並沒有立刻打過去。他的通訊錄看起來實在冷清,原來只有一個付晨山,現在又多了一個黎唐。
跟張老闆道了謝,何喻從酒吧裡出來,沿著街道往前一直走到一個安靜一些的地方,才拿出手機來撥黎唐的電話。
電話是通了,可是沒人接。何喻任由它響了許久,最後自動結束通話了。
何喻把手機揣回口袋裡,有些無奈地嘆口氣。
何喻在打車回家的路上,看到路邊一家燒烤店,才覺得自己肚子餓了。他讓司機停車,獨自一人去烤了十幾串燒烤,又要了兩瓶啤酒,坐在路邊一邊喝酒一邊吃肉串。等到全部吃乾淨了,何喻抽了根菸,才站起來又打了一輛車回去付晨山的家。
坐電梯到了家門口,已經快12點了。
何喻開啟房門,見到客廳的燈還亮著,付晨山坐在沙發上抱著一個筆記本在工作,看到他進來立刻就站了起來,“你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晚?”
何喻回身關門,說道:“去找個朋友。”
“什麼朋友?”
何喻有些奇怪,他覺得付晨山太過於緊張了,於是轉而問道:“淩小姐呢?”
付晨山道:“我陪她看了電影就送她回去了。”
何喻一邊換鞋子一邊問道:“什麼電影,好看嗎?”
付晨山沉默著沒有回答,等到何喻換好鞋站起身來,他有問道:“小喻,你去找什麼朋友了?你的朋友有我不認識的嗎?”
何喻皺了皺眉,說道:“坐牢的時候認識的朋友。”
付晨山雙手插進褲兜裡,站得筆直,看著何喻,“怎麼還在跟那些人聯絡?”
何喻走到沙發前面坐下,仰起頭看向付晨山,“什麼人?我跟那些人不是一樣的?”
“當然不一樣!”付晨山不由走近了一步。
何喻看著他,見他一臉痛心的樣子,突然覺得這樣和他吵下去沒意思,於是換了語氣說道:“我沒幹什麼,就是託朋友幫我找個工作。”
付晨山問道:“他們能幫你找什麼樣的工作?”
何喻攤開手,“不知道,打打雜送送快遞什麼的總可以吧?”
付晨山有些動怒,“你怎麼可以去做那些事情?”
何喻覺得他這話問得挺好笑,“我想去做那些事情人家還不一定要我呢。要是打架鬥毆說不定也就算了,我是偷老闆的錢啊,誰會想要請一個會偷老闆錢的夥計啊?“
付晨山因為他這句話,身體陡然變得僵硬,他張了張嘴,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何喻站起來,拍拍付晨山的肩膀,“算了別說了,不早了,睡覺吧。”
付晨山卻突然抓住何喻一隻手,“何喻,你沒有偷過誰的錢,別這麼說。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你有什麼氣都衝著我發出來,別這麼說你自己……”
何喻默默嘆一口氣,反手握住付晨山的手,與他相對而立,“這麼久的事情了,還說這些做什麼,我說過的,我們一輩子好兄弟。”
一輩子好兄弟,只要我能做到的,都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