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著兩人的衣服,正在滴水,廚房裡路明義在灶臺前忙活,聽到響聲後說:“過來吃夜宵。”
醋溜土豆絲,紅燒鯉魚,荷塘小炒,冬瓜蝦米湯……
簡莊又一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這不是幻覺吧?
“傻愣什麼呢?”路明義一手端著一盤菜,抬腳給簡莊屁股一下,“還不快來幫忙。”
簡莊猛地回過神來,接受眼前所見統統是真實存在後,抱著路明義激動地使勁拍了他後背兩下,大叫道:“媽呀,帥哥原來你是田螺姑娘啊!”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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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田螺姑娘的稱號不滿意,但路明義接連幾天的行為實在擔得起這一聲“田螺姑娘”。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了,剛來那會兒功夫,除了吃喝,就是睡覺。甩著兩個胳膊在簡莊家裡,外帶一條狗,他是什麼活兒都不做,還等著簡莊下班回來給他做飯。
算起來兩人不過喝了一場酒,推心置腹的談過一次天,簡莊給他拉了幾個不錯的case,以往覺得享受生活是應該的,這會兒不做些什麼,他心裡到覺得過意不去了。
怪,實在是怪。
簡莊去上班,路明義一個人在家,空氣中漂浮著簡莊的味道,這裡是他的家,有他的味道不足為奇,奇怪的是路明義嗅著那味道,心裡一顆名為虧欠的種子,生根發芽了。
看電視打遊戲良心不安,拾掇拾掇屋子,換了新床單,洗乾淨,再去超市買菜做飯。這種小媳婦兒才會做的事情,他路明義連著做了一個禮拜,竟還不覺得膩。
怪,出奇的怪。
簡莊下班回來,順著香味飄到廚房裡:“帥哥,今晚又吃什麼好吃的?”
“排骨海帶湯。”
簡莊深吸一口氣,說:“燉了挺久的,光是聞味道就要人命。”
路明義也不看他,盛了一口湯,嚐嚐鹹淡:“我只問道汗臭味。”
簡莊嘿嘿笑出來,去浴室沖澡。
骨頭燉的時間久才好吃,路明義用筷子戳戳肉,覺得差不多了,把海帶倒進去。簡莊從浴室出來,鍋裡咕嘟咕嘟的冒泡,最多再燒一分鐘,就可以起鍋了。
路明義拿著湯勺,在鍋裡攪拌。
簡莊想都沒想,從身後抱住路明義。
剛洗過澡,簡莊身上清爽的沐浴液的味道一個勁兒的往路明義鼻子裡鑽。
簡莊收緊了手臂,歪著頭趴在路明義肩膀上。
腱子肉雖緊,但靠上去不膈人,路明義條件反射的往後靠,依偎在他胸膛上,很舒服。
簡莊懷了他一會兒,突然嘆了口氣說:“你說,我這抱得要是自己的媳婦兒該多好。”
空氣中那些個冒著粉紅顏色的曖昧因子,被一句話拍散。路明義回過了神,推開簡莊說:“怎麼,小警察思春了?”
“沒,就是感嘆,誰不想娶田螺姑娘啊。”
“我是田螺少爺。”路明義慪氣,胸口發悶,彎著胳膊,用胳膊肘狠狠地搗了一下。
簡莊捂住胸口倒退一步,誇張的吐了口氣。
“別裝,擺碗筷去。”
簡莊敬了個禮:“遵命!”
路明義鬆了口氣,他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一定是太孤單了,才會發生剛才那一幕。
隔天,路明義給英俊跟瀟灑餵食,那對狗毛都不齊全的狗男男如今甜蜜的寧人髮指,路明義想逗逗英俊,英俊都愛理不理的,如今傲嬌的本事它發揮的是淋漓盡致,路明義懶得管,捏著它的耳朵作弄一下做報復,沒想到橫空被瀟灑撞了一下。
可惡!實在是可惡!
簡莊那個蠢男人上班,把他一個人丟在家裡被一對狗秀幸福,外加欺負。路明義越想越不開心,明明是他自己不去工作,還把責任推到簡莊身上。
昨晚是他腦抽,沒事兒幹糾正什麼“田螺少爺”,這倒好,被簡莊調笑了一宿,早上起床在衛生間偶遇,那蠢男人上來就招呼“喲,田螺少爺”醒了?
醒,醒你妹!
路明義心裡怒罵,掏出手機撥通簡莊的號碼。
“今晚不做飯了,出去吃。”憑什麼我給你當田螺少爺?呸,不對!憑什麼我每天蹲在家裡給你做飯,你又不是我爹,也不是我男朋友。路明義不住哼哼。
“好啊,去哪裡吃?”
“如意樓,吃海鮮。”我幹嘛要給他打電話,丟他一個人在家對著狗糧,我一個人吃大餐不就夠了?路明義想著想著,又哼哼起來。
“行,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