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徹底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連反抗傲嬌都拋之腦後,任憑瀟灑歪著頭,用腦袋抵著自己的腦袋玩耍。
路明義也沒想到簡莊會帶瀟灑去剃毛,簡莊聳了聳肩膀說:“不是我的注意,是瀟灑自己要剃毛的。”
“你不同意,它自己也剃不了。”
簡莊抓著頭髮傻笑:“這樣也挺配的,不是嗎?”
簡莊口中十分般配的兩條狗已經纏作一團躺在狗窩裡,兩條狗的狗窩緊挨著,英俊仰躺在上面,瀟灑趴在它身上,又舔又嗅,沒過多久就恬不知恥,當著兩個主人的面做起活塞運動。
路明義微微側臉,見簡莊也盯著那兩隻狗看,他摸上口袋裡鼓鼓囊囊的錢,抑制不住地笑起來,低罵了一聲:“真蠢。”不知道罵的是狗,還是狗主人,亦或是兩者皆罵。
21、21
21
那天晚上,飯終究沒吃成,簡莊回來沒多久,因為所裡有事,臨時回去加班。
路明義在家看了會電視,心不在焉,也看不進去,關掉電視後,滿腦子都是齊遠臻笑著跟他說的每一句話。如果願意賣屁股換名利,他早就做了,不可能熬到現在二十大幾,才去賣。只是這話是齊遠臻說出了,不是旁人。
路明義的心揪了一下,想起剛上大學的那一年。
宿舍的一個哥們跟路明義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是路明義沒對外人說過,舍友也不知道他倆是一天生日,去飯店的路上,宿舍那哥們接了一個又一個電話,全是家裡人跟他慶生的。路明義掏出手機看了看安靜的電話,默不吭聲的放回兜裡。
父母去世得早,只有一個姐姐含辛茹苦地把她帶大,早上起床姐姐就給他去了一通電話,祝他生日快樂。路明義心裡開心,卻也難受。他想聽爸爸媽媽跟他也說一句快樂,可這最簡單的要求,也是最大的奢望。他不願意過生日,不想看別人一家子圍坐在一塊,他卻孤零零的模樣。
從飯店裡出來,路明義喝不少酒,宿舍的哥們兒各自回各自的家。路明義知道姐姐這時候還在加班,他不想回去,順著校園小路,打算回宿舍。
半路上撞到一個人,抬頭一看,是大四的學長,路明義喝得醉醺醺的,意識還不到完全失去的地步,這人在新生歡迎會上致辭,作為剛踏入大學沒多久的新鮮人,路明義記得十分清楚。
“一個人喝成這樣?”
路明義點點頭,這一點,更加眩暈。
學長扶著路明義的胳膊問:“你能站穩嗎?”
路明義推開他的手說:“能。”說完就搖搖晃晃的從學生身邊擦肩而過。
“需要我扶你回宿舍嗎?”
哪來那麼多的廢話!路明義回頭怒瞪他一眼,想了想,又朝前邁了一步說:“學長想要助人為樂?”
學長勾唇一笑,不肯定,也不否定。
路明義覺得有意思,酒精讓他放大膽子,笑呵呵地說:“今天是我生日。”
“所以?”
“所以我不用你扶我回去,我要聽祝……”
路明義話音未落,學長搶先說:“祝你生日快樂。”
放在路明義的頭頂上手,溫柔地撥亂了他的頭髮,他聽到齊遠臻用溫柔的可以滴出水的聲音說:“祝你生日快樂。”
這麼多年來,除了姐姐,齊遠臻是第二個跟他說生日快樂的人。這四個簡單的字,伴著校園裡微涼的晚風,吹得人眼睛發澀,鼻子發酸。路明義很想抱著面前的齊遠臻一邊大哭,一邊說“再說一遍,再說一遍”,一直重複到他心裡的空缺被填補上,才罷休。
可他沒那麼做,他推開齊遠臻地手,一口氣跑回宿舍。
那天晚上他做了個春夢,而春夢主角不偏不倚,剛巧就是齊遠臻。
路明義不可能因為喜歡齊遠臻,就答應齊遠臻提出來的要求。更何況齊遠臻壓根沒有認出來他,他只是看中自己的臉,或者是這幅身材。如果拍攝宣傳片出名的是張明義、李明義,齊遠臻也會一時興起,提出上床的要求,就像包養沈言那樣,根本不是因為他是路明義才提出那種要求。
路明義喜歡齊遠臻,不代表他的喜歡卑賤到獻出身體與他上床。
腦袋裡塞滿了太多沉重的東西,心都快無法跳動,路明義把電視劇聲音調到最大,抄起掃把,把每一間房間打掃的乾乾淨淨。
凌晨一點多,簡莊加班回來,看著家裡鋥亮的地板,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地板一塵不染,鞋櫃收拾的整整齊齊,陽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