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浩一時語塞,自己調整了好久終於按捺住心被抽走一般的窒息感,可以來和林笑說話。滿以為那個印象中瘦弱的少年需要勸慰,需要支撐。卻沒想到竟是比自己平靜多了。
“他怎麼樣?”
“就這樣。”鍾浩突然有點後悔自己上趕著陪林笑坐在這裡吹冷風,現在還要回答很見鬼的問題。一向對班長老大不管不問的孟校長這次反應很大,上次把孟凡博帶回去後直接關了起來,連上廁所都有人看著。而以前就連放假都要到學校看看的校長已經請假消失整整快一週。
“你呢,你怎樣?”林笑仍呆呆地看雲。
“嘿嘿,還行……”明明在笑著,鍾浩的聲音卻越來越小。
這段日子,鍾浩父親的生意愈發如魚得水,前幾天硬逼他跟著熟悉種種事務流程。待回來時,第一時間便去了五月花,一進裡間卻見蘭穎盯著一個箱子出神,又好像在收拾什麼東西,牛皮癬一樣的立妖怪居然也不在,一時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蘭穎抬頭看見他,喃喃,
“我原來不是他女兒,他竟是我父親……”
“你在說什麼,大點聲。”立秋當時聽得莫名其妙。
蘭穎聞聲直視著他,眼裡閃著異樣的神采,“五月花老闆,是我親生父親。”
“你自己不就是老闆嗎?”
“原來那個。”
蘭穎十八歲那年孤身離家來到滄州,最無助的時候被原五月花老闆收留,後來病逝將五月花的幾家酒吧全留給了蘭穎,這對一個生意人來說的確不可思議,外界的猜測很多,也不乏說蘭穎是以色上位的難聽話。但鍾浩卻清楚,即使是作為當事人的蘭穎,其實也不知道確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