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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爺買騾馬倒是遠見?公路若封了,也只能走馬幫吧?”

吳四爺搖頭:“NONONO,遠見淺見,現在下結論未免武斷。我這般推測,也只是書齋之言,雖是閒談,若你們能得些啟示,也不枉我鑽研國際形勢這些年。”

清談者做了結案陳詞,聽者各自陷入深思。這番模稜兩可的判斷,堅定了堅定者的決心,搖擺了搖擺者的信心。巖吞越發感覺時不我待,須得乘路通時多跑幾趟。吳楊女士則遲疑了,若弄輛車來路卻斷了,不是白瞎了?

吳崇禮不堅定亦不搖擺,對吳四爺的高論亦無所得,只翻來覆去想,刀昭罕到底搞哪樣?

莫名地把玉蒽送上來,又公然教訓了鍾江,這是昭告天下吳家公子是他刀大頭人的人,別人碰不得。那他自己呢?在擺夷謀著重新納個漂亮的妾吧?

吳崇禮撇嘴,我自不干涉你,然則也沒允許你干涉我。罷了,我再不受你擺佈,今次就讓巖吞把你女兒帶走。

吳崇禮這裡越想越氣惱,忽聽門外嘻嘻哈哈,卻是小妹和玉蒽回來了。

披著頭髮穿著粉色小紗裙的玉蒽舉著棉花糖跑進來,一步跳他腿上,把棉花糖往他臉上按:“吳叔叔快吃白雲糖,一進嘴裡就沒了。”

“玉蒽,說了這是棉花糖。”吳淑珊糾正一句,看著巖吞點了點頭,“玉蒽,看誰來了。”

吳崇禮從棉花糖裡拔出臉,滿臉糖渣逗得小妹和玉蒽哈哈大笑。吳楊女士忙喊人取溼毛巾。

吳崇禮剛要教訓玉蒽,眼角掃見巖吞在皺眉,敏感地改了主意,就著髒臉往玉蒽白嫩的小臉蛋上蹭:“一起髒一起髒。”

玉蒽張牙舞爪尖叫著躲避著,那沒規矩的樣子,嚇得巖吞目瞪口呆。

擺夷少女的頭髮是要挽成塔型的,這樣今後的日子才能美滿幸福,玉蒽的頭髮卻是披散的,發稍且像蚯蚓一樣彎彎曲曲。擺夷少女成年後才能換上婀娜多姿的筒裙,寓示著從此可以找意中人了,玉蒽才多大點,就開始穿裙子?

吳崇禮看巖吞那暈乎乎的傻樣,心裡暗暗得意,用溼毛巾把臉擦乾淨了,捧著玉蒽的小臉親一口,才說:“巖吞,不見過玉蒽小姐?當經理了不得?”

若說巖吞先被玉蒽嚇暈了,這回是被吳崇禮嚇醒了,忙起來雙手合十行禮:“巖吞見過玉蒽小姐。”

玉蒽依然靠在吳崇禮身上,清脆地“嗯”了一聲,“巖吞,我和吳叔叔的芭蕉樹長得可好?”

巖吞看著小姑娘,本該如名字寓意長成一朵清麗脫俗的蓮花,如今不但螺髻解了擺夷服飾脫了,且坐男人身上晃動兩腿,伸長舌頭舔棉花糖,卷一口進嘴裡,吃得吧嗒響。

巖吞喉頭滾動幾次,感覺到吳少爺不善的瞪視,緩緩坐下,低頭回答:“回玉蒽小姐,芭蕉快到窗沿了。”

“可會結果?”

“沒見開花。”

玉蒽撅起小嘴。

吳淑珊最見不得她難過,忙哄:“玉蒽,我們上樓試新衣服去。”

吳崇禮滿意地看著玉蒽大步跳上樓,轉頭對巖吞道:“我曉得你要去跟刀昭罕說嘴,且說去。我就樂意玉蒽這個樣!”

巖吞也老實,非要開口:“吳少爺,玉蒽總歸是擺夷姑娘,她以後若是、若是——”

“若是嫁不出去怎麼辦?”吳崇禮冷笑,“什麼時候輪到你擔心小姐婚事?你去告刀昭罕,玉蒽以後要嫁人,且把那人拿給我看,我看不看得上還不定呢。既然把玉蒽放給我養,我就這樣慣著她。你們都給我閉嘴,當面不要讓我看見你們皺眉頭,背後也別給我說三道四,就算刀昭罕來了,我也不受他臉色。”

巖吞不敢再開腔。

吳楊女士打圓場:“巖吞經理,今天我家廚子做了美式牛排,美國餐廳都沒這麼正宗,我們且去嚐嚐。”

“我媽,他那身份,即便擔著經理名頭,哪有資格跟我同桌?”吳崇禮尖刻得不近人情。

巖吞賠笑:“吳少爺說的是,巖吞不敢打擾。”

“巖吞經理……”吳楊女士再挽留。

“謝太太厚愛,巖吞昨夜到的昆明,雜事繁多全堆著。先告辭了。”

待巖吞走了,吳四老爺才淺淺說兒子一句:“崇禮,巖吞是刀頭人貼身侍衛,是他性命相交的武士,你那樣說……”

吳崇禮也後悔說話難聽,就算在等級森嚴的擺夷地,刀昭罕也會與六武士同桌吃飯同個碗喝酒——只話已經說了,人也走了,後悔沒用,於是強撐著不理會。

吳楊女士忽然想起新聞,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