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間,一間做衣帽間,一間做盥洗室。
這盥洗室在春城昆明也算時髦貨了,當年刀屬官來看了新鮮,直撇嘴:“馬桶和洗澡盆怎能在一處?”
樓上還有房間,巖吞卻不敢待,主動跑樓下去住。
待巖吞下了樓,吳崇禮依然倚在門邊不動。
刀昭罕吸吸鼻子,皺了皺眉。
吳崇禮知道他在嫌棄什麼:“今天那麼大太陽,我一直不停腳地跑,幾身汗都出了,自然沒有好味道。”
“曉得自己骯髒,還不去洗?”
吳崇禮俏皮地吐了吐舌,輕吐兩個字:“才不!”
刀昭罕就受不得他這個,脫口哄道:“乖!”
“抱我去。”他張開手繼續撒嬌。
拂過花枝的夜風從他張開的腋下掠過,帶出汗味,嚇得他慌忙收手。
丟死人了,髒死了,這幅樣子還勾引人?
他縮起身子急往盥洗室衝,刀昭罕動作更快,兩步跨過來,把他打橫抱起。
“哎呀,快放手,我髒死了。”
刀昭罕手下收緊,把頭埋在他頸窩舔著嗅著。
他咯咯笑著躲了兩下,釋然了,伸出雙臂圈緊刀昭罕,張嘴捲住那又軟又肉的耳垂呢喃:“不嫌我髒了?”
刀昭罕把他抱進盥洗室,且不放下,就抱著他坐在浴缸邊,邊放水邊上下其手。
他是不經撩的,當即就扭動著需求更多。
他這裡只顧著浪,刀昭罕坐的地方卻不吃力,一個側偏,兩人栽進浴缸裡。
刀昭罕是直接跌水裡,他卻翻到另一邊,跌得“咚”一聲。
“跌著哪裡?哪裡疼?”刀昭罕嚇了一跳,被他壓著不好起身,勉強探出頭檢視。
他胡亂揉揉肩頭,一個惡撲,騎上去開始撕扯刀昭罕的衣服。
“慢些,慢些。”刀昭罕努力調整姿態坐穩了,拉下他的衣服檢查他剛才撞著的肩膀,“撞紅了,疼嗎?”
他忙不贏理會,像餓狠了的狼崽,一口咬住刀昭罕嫣紅的□吸吮起來,手下更不閒著,一隻手解自己的皮帶,一隻手抓住刀昭罕那物什飛快擼動。
刀昭罕搖頭笑笑,幫把他衣服褲子脫下,把水喉關了,才慢慢挺進他內裡。
“崇禮,說話。”
“說——嗯……說什麼?”
“說,幹我!”
“幹我!”
“來了。”刀昭罕端著他的腰開始頂。
他且不滿意:“刀昭罕你TM用點力啊,沒吃飽嗎?”
此時此刻,哪裡還能顧及什麼暴飲暴食細嚼慢嚥,幹!
“浴缸裡不好使力,這樣可以嗎?這樣——”
“啊,就這樣,幹,幹……”
一宿貪歡,吳崇禮直睡到午後才醒來。睜開眼睛且迷糊的,盯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慢慢想起些事。
昨晚兩人以熱切的糾纏結束了去年在擺夷的那場冷戰,彷彿幾個月的間隔並不久遠,只有“床頭打架床尾和”那麼點長度。
對於愛啊情啊,吳公子是不願多考慮的。既然刀昭罕眼目下尚無家室,依吳公子的性格,就要攪合個翻天覆地無怨無悔,刀某在昆明一日,吳某便要霸定他一日歡喜一日。
刀昭罕推開臥室門,就見床上佳公子正笑得甜蜜。一床薄胡亂搭在腰間,大片的胸膛和修長的雙腿袒露在外,胸膛上斑斑點點,驕傲地向刀昭罕展示他辛苦一夜的成果。露著的已經讓人臉紅,薄被遮著的,也不好細探究。薄被委實太薄,隨著身形起伏,連某個沒骨頭的東西,都能把它頂起來。
吳崇禮見著刀昭罕,笑容就有點邪魅,故意挺挺肚子,任被子滑了滑,欲掉不掉。
刀昭罕咬牙,認真道:“吳四爺來催中午飯,我想著你沒睡夠,答應了下午過去。”
“下午,還早呢……”
“先起來吃點東西。”刀昭罕也不走近,指指衣帽架上的衣服。
吳崇禮支起身子瞟一眼,問道:“我新做的長衫,怎麼你這裡有抄了一件?”
“小翠一早送過來的。”
“嘿,嚇我呢,我以為你把裁縫也買通了,我做一件衣服,你這裡照樣收一件。”
吳崇禮誇張地拍拍胸口,拍完了,吃驚的意思也表達了,白皙的手卻依然粘在胸膛上。修長手指靈活地屈伸著,在櫻紅的凸點旁打轉。他這般明白髮|情,薄被先受不住了,軟塌塌直往地上癱。他漫不經心地曲腿挽救,腳尖勾了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