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楊當然並不知道這些事。
他在屋裡擦窗戶擦得熱火朝天,透過玻璃看見韓耀越發緊蹙的眉頭,這才馬上想到,肯定是因為自己嘴沒有把門的,說什麼不會過家惹他生氣了。
雖然這大哥確實不會過家,但非親非故的,又比自己大好幾歲,咋能隨口教訓人家。這要是開始就沒處好關係,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日子咋過了可。
他連忙扔下手裡的抹布,道:“那啥!大哥你可別生氣啊!你看我剛才說的這是啥話,你天天也挺累的……那啥,以後咱倆人一起住就好了,我得閒就好好收拾收拾,你住著也舒服不是。”
張楊這麼著急的一頓解釋,韓耀終於從過往的思緒中抽離出來。他太久沒想過這些添堵的事,如今忽然記起來,心裡還是痠疼得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不過,他想,現在已然不同了,他已經從那個家庭裡解脫出來,何必再給自己找不痛快。
“沒事,你說得對。”韓耀搖頭,把侷促的張楊從窗臺上拉下來,扯起嘴角道,“走吧,領你出去吃豆腐腦,吃完上工了。”
張楊見他眉頭稍稍舒展了些,以為他不生氣了,便心安下來,道,“對面攤子的豆腐腦啊?便宜不?”
“便宜,一毛五一大碗。”韓耀掩上門板,隨手抱起躍過來的桃酥,“你咋知道對面有小攤呢?”
“蘇城跟我說的,昨晚上我倆說好了,早點攤子收了,我們就去劇團。”張楊臉頰紅撲撲的,額頭上還帶著汗珠,他仰臉看韓耀,忽然伸手幫他抹掉透紅眼角邊的次麼糊。
韓耀一愣,繼而笑了,伸手揉揉他的頭髮,“記住咱家是哪個衚衕,別晚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