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過去,“有事?”
尉遲臨風關掉了雙人浴缸的按摩鍵。站在瞬間安靜下來的浴室門口,可以看見他薄薄的紅唇略微掀動了下,“洗頭。”
江意猶豫了下,試探性的將兩隻沾滿面粉的手伸進去,一臉誠懇,“麵條還沒做好。”
浴缸裡的男人把眼光移了過來,也不說話,只是這麼仰著下巴靜靜看他。
江意微哽,很快低了頭,“我馬上來。”
再進來的時候,他已經洗乾淨了雙手,解下了圍裙。雖然家裡沒有第三者,他還是習慣性的反手把浴室的門關上,又拉上窗簾,這才走到浴缸旁邊,將上面那個專用於洗頭的隔板抽出,升起枕託,開始認命的幹活。
要說混幫會也是有好處的,起碼物質享受上尉遲臨風從來沒有虧待過自己。他們所居的這套兩居室是他為了來此讀書購買的私人物業,房價的昂貴就不必說了,只說換防彈玻璃的錢就足以再買一套住宅了。
房間裝修相對還比較樸素,只是浴室是超豪華型的,生生的擠佔了半間書房的面積不說,光這款浴缸就有個令人咋舌的價錢了。
可江意一點也不喜歡這裡。當然,他也不喜歡所有的浴缸。
因為他的處男之身,就是在一隻浴缸裡被迫失去的。
擠出些洗髮水在手心,揉起泡沫再開始揉搓頭髮。比起尉遲臨風結實的肌肉,他的頭髮出乎意料的柔軟,令人有一種錯覺,象是在清洗柔軟的小動物。
但錯覺就是錯覺,所以無論再摸起尉遲臨風的頭髮來,手感再柔軟,江意都不會再把他當成一個小弟弟來看待了。
其實也怪他自己傻,一個男生怎麼會自告奮勇的去幫另一個男生洗頭?就算自己再想報恩也不是這個報法,所以被人吃掉也純屬活該。
每當想起此事,江意的心情都只有四字可以形容──悔不當初。
他怎麼就那麼笨,只知道男女之間有大妨,不知道男男之間也有大妨呢?雖然,當時的尉遲臨風才十六七歲,但也已經不算小了,尤其是……
咳咳,江意忽地覺得一陣耳熱,手不自覺的抖了抖。令得閉著眼睛專心享受的尉遲臨風不悅的皺了皺眉,他趕緊收斂心神,專心洗頭。
但眼睛卻忍不住偷偷往平靜下來的水面上瞟了一眼,卻在剛剛瞟見某處時又心虛的迅速收回來,假裝什麼都沒看見,但耳根子卻越來越燙,心也慌得跟小鹿亂撞似的,根本就靜不下來。
可他真沒辦法,本來就不是正常的事情,偏偏尉遲臨風今天心情還不太好,江意實在是有點怕。
可能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尉遲臨風的身體,在這白皙溫潤的年輕肌膚下緊繃的是如大理石般矯健而有力的身體,一旦他發起怒來,十個江意都不夠他折騰。
如此想著,手上的動作越發小心謹慎起來,唯恐一個不小心就擦槍走火。
“行了,沖水。”尉遲臨風開恩的發號施令了。
江意立即拿起花灑給一直閉著眼睛享受的家夥沖掉滿頭泡泡,擦擦手,正想著儘快脫身出去做他的麵條,卻聽尉遲臨風沈著嗓子釋出了下一條指令,“進來,襯衣別脫。”
江意心裡一涼,他管得住自己,卻管不住別人。只要尉遲臨風想要,他什麼時候有權力說不?
這是他的債主啊!
攥緊了的拳頭又悄然鬆開,默默走到浴室的一角,這兒看起來象是個小更衣室,但進去之後才發現不是。
江意在這裡脫下米其色的長褲,白色內褲和白色棉襪,又蹲坐在一個類似馬桶的裝置上,給自己做了一秒鍾的心理建設才帶著幾分羞慚與窘迫的表情,從身後那令人難以啟齒的地方抽出一根中藥做的男勢,連看都不敢看的扔進旁邊的小垃圾筒裡,後閉著眼睛準確無誤的按下按鈕,任溫暖的水柱將那裡做了個清理。
然後,在實在磨蹭不下去的時候,才捏著白襯衣的衣角,光裸著下身,似是垂死掙扎一般,一步步往浴缸旁邊挪。
“進來!”尉遲臨風的聲音裡有幾分怒氣了。
剛抬腳進入了浴缸,就被人粗魯的拽了過去,眼鏡瞬間被蒸氣迷濛,給人摘下。然後,江意就覺得自己象是被鱷魚咬中的獵物,在水中翻騰。
不消兩個來回,身上新買的白襯衣已經溼透了,緊緊的貼在身上,彷彿連每個毛孔都要被展示出來,是赤裸裸的透明誘惑。
身體被攻陷的瞬間,江意還是象頭一次時溢位淚水。當然,這已經不是頭一次時的驚慌、恐懼與疼痛分泌物,而更多的混合了無法扼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