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部分

這是金牌殺手麥克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說出這樣的話。

後視鏡裡,映出一雙如萬年寒冰般墨黑而冷漠的眼睛,薄薄的唇裡吐出涼涼的兩個字,“不必。”

當犀利的筆尖刺穿頸部動脈,麥克唯一能做的,就是懺悔。

懺悔不該接下這單買賣,不該抱著僥倖心理去招惹一個十六歲就接管赫赫有名的黑道幫派,紅門歐洲區的總負責人。

哪怕他還如此年輕,卻一定是擁有了令人恐懼的實力。

雙眼漸漸失神,看著車窗外高大的白楊樹被眼睛染成一片血紅,麥克死得心服口服。他模糊的想著,不知道上帝會不會允許他投胎轉世。

如果有來生,他想做個好人,也在大學裡讀讀書,和位紅棕發的拉丁美女談談戀愛。說不定,還可以和尉遲臨風做做同學。

是的,尉遲臨風。

這是一個連死都讓人不得不敬佩的對手。

叮咚!門鈴響了。

江意慌慌張張的從廚房裡跑出來,兩手還沾滿面粉來不及沖洗,就算明知道門外的人聽不見,還是一路高喊著“來了來了!”去開門。

門把上沾了些麵粉不要緊,但拖鞋就不行,小心翼翼的揪起圍裙一角包住手指,江意才把一雙紅色的拖鞋從鞋櫃裡取出放到地上,頭也不抬的問,“我做了手!面,晚上可以嗎?你想吃幹拌的還是帶湯水的?是要放豬肉還是牛肉?昨天熬的雞湯冰箱還留了一些,要不用那個來下?”

“湯,酸辣的。”

“好的。”過於簡短的指令也足以令朝夕相處六年的江意明白了,又急急忙忙跑回廚房洗了個手,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端了一杯新泡的茶,站在那兒等他下一個指令。

“放水。”

看尉遲臨風面無表情的邊走邊扔下外套和包,徑直向書房而去,那周身環繞的低氣壓江意心中咯登一下,看樣子今天諸事不順啊。

關二哥保佑!

江意轉身向門口供奉的香龕誠心誠意的拜了拜,端著茶送進衛生間,擺在超大浴缸邊上,開啟水管放水,又一路小跑著進了臥室,把換洗衣物取了出來,整整齊齊的擺在另一邊的衣架上。

嘩啦啦的水聲蓋住了人說話的聲音,但江意聽不見,並不表示他不能偷看。這套兩居室的房子又不大,洗手間的隔壁就是書房,尉遲臨風又沒有關門,扒著門口偷偷張望,很容易就從他打電話的背影感覺到了強烈的憤怒的氣焰。

這又是怎麼了?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惹他發火?江意一半躲在浴室裡,一半探身門外,皺眉苦思。

印象中五年前他生氣的時候比較多,不過那時他才剛來,人生地不熟,別人會挑釁他也是正常的。三年前基本上就很少了,除了有幾個實在不開眼的要往槍口上撞,真沒什麼事。

至於最近一年,掰著指頭算算,好象他上一次發脾氣還是在過年的時候。

並不是有人搶他的碼頭,或是劫了他的軍火,只是他家那個不開眼的老舅,居然沒打招呼就把他拉去相親,氣得他大年三十的跑回來,連累得他也沒過好年。

那今天究竟是什麼回事?什麼時候惹毛這隻白獅子不好,偏趕上今天?不知情的江意也非常生氣,並暗暗詛咒那人沒有好下場。

驀地,聽見後面的水聲有點走調,江意回頭一瞧,呀!水都快滿了。趕緊手忙腳亂的過去關了水龍頭,又偷偷放一些水出去。

卻恰好聽到尉遲臨風邊走過來邊說話的聲音,“……已經處理了?嗯,老規矩,種樹吧。”

江意手一抖,差點栽浴缸裡去。難道他的詛咒生效了?

回頭看看那個比自己還小三歲的男人,卻沒來由的就矮了一截,結結巴巴的道,“嗯……水好了。你,你洗吧。”

尉遲臨風看了他一眼,低頭脫衣服。毫不避諱。

作家的話:

新書寶寶來報到,親們要多多捧場哦~

2、追風(現代生子)2

所謂種樹,是尉遲臨風對於殺人後屍體處理的特定手段。

也許在他心裡,入土為安的觀念還是十分根深蒂固,所以無論死在他手裡的是怎樣窮兇極惡的仇敵,他一定會把人火化,然後埋在樹下。就在這所城市一所修道院後面的樹林裡,有他認捐的一塊地。

江意有點發囧的想著,這算不算是一種環保呢?上帝保佑。

叮鈴鈴,客廳裡的電話響了。

聽鈴聲就知道是內線,尉遲臨風在召喚。扔下手中的麵糰,一溜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