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從衣兜裡摸出一個琺琅質煙盒,開啟了抽出一支菸捲來遞給李虎,自己也取了一支在手上,“上次會議的時候,我遇見程誠了……他剛從貴州過來,順道去瞧了瞧張漢卿。”
“張漢卿……?”
“就是張學良。”
“哦,你的那個老冤家。他不是被關著麼?”
謝遠摸出一個美製打火機,“叮”的一聲打著了火,先給李虎點上,收回手來自己也點著了菸捲。深吸一口之後,他緩緩吐出一個菸圈,“是老冤家……當年要不是他領軍入關、通電擁蔣,我也不會是今天的局面。”
李虎想起當年之事,摸了摸鼻子,“那他現在如何?”
謝遠笑了笑,“程誠說,他被關在貴州深山的一處地方,周圍皆是崗亭看守,不可以出院落一步。他這三、四年來,沒見過幾個外人,隻身邊一個女人陪著。成日裡兩人在屋內對坐,人變得有點神神叨叨。見了程誠的面,就一個勁的說有人要害他,說看守們想陷害他逃跑,抓住機會好斃了他。”
煙霧繚繞裡,他的面目有點模糊,辨不出哀怒,“我繼續抗日下去,早遲一無所有。到時候,沒了軍隊,便是任人宰割……前車之鑑,我不能做第二個張漢卿!……要是落到那步田地,倒不如犧牲成仁!”
說到這裡,謝遠衝著李虎微微一笑,“不用擔心,也不是沒有退路,所以先把財產都轉移到了外國。只是以防萬一……要是我死得突然,你切忌戀戰,拿著這些東西,跑去美利堅好好的過日子……這裡面的錢,夠你花天酒地幾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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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愣了愣,拿起面前的檔案袋,開啟了,仔仔細細看起來。
厚厚的一大疊紙,都是扭來扭去的蝌蚪文,他只看得懂其中的數字。
伸出根指頭,指著那上面的數字辨認了半天,抬起頭來,“五千來萬,也沒多少嘛。”
謝遠抽了抽嘴角,“那是美金,不是法幣!”
“哦,都給我了?!”
眼看那貨仰著頭,獨眼圓睜,一臉的興奮,謝遠憤然回答道,“不是現在。我是說……萬一我死了,就都留給你。”
“操,消遣老子呢……喂,那我問你,你什麼時候死啊?”
謝遠吸了口氣,拿起菸捲湊到嘴邊,猛抽了一口,“那我問你,我死了,你高不高興?”
“操,那當然高興,太他媽高興了!老子再辛苦一輩子,也未必能撈這麼多錢啊,能不高興嗎?!等你死了,老子就……”
他話尚未說完,謝遠一俯身,隔著桌子將檔案袋從他手上搶了回來,順便用嘴堵上了那貨的那張臭嘴……
半響,他含含糊糊說了句,“犯不著跟你置氣,但你他媽最好還是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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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的兩隻爪子搭在謝遠肩上,一節細窄結實的蜜色腰肢裸露了出來,難耐的扭動了兩下,一張嘴卻執著的不願意閉上,“在前線頂槍挨炮的還都沒要死要活呢,你在那裡哼哼唧唧個屁!要死趕緊的痛快著去,換別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