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不復。可是他就是想告訴蘇文,“黨委會結束後,我坐的就是肖正國現在的位子。”
蘇文對政府機關不熟悉,但也知道,這是大秘密,而歐亞就這麼告訴了他,蘇文心裡有些顛,道,“這事你放心底,也就跟我說說,別告訴其他人。”
歐亞突然伸手,抓住蘇文的手臂道,“等到那一天,就再沒人能動得了我,也動不了我在乎的人。”
蘇文皺皺眉,道,“能自保就好,別傷害無辜的人。”
歐亞冷笑,湊近蘇文道,“能在我們那混到今天,沒有人是無辜的。”
蘇文嘆氣,剛想說些什麼,就發現和歐亞鼻尖都快相碰。想躲開,歐亞卻使力,猝不及防的,歐亞撞上了自己的嘴唇。
離家出走了
事情來得太突然,蘇文怔愣地被歐亞摁在椅子上,歐亞沿著蘇文的嘴唇舔了一圈,才鬆開他。
蘇文眨眨眼睛,覺得自己在做夢。
歐亞笑了,“蘇文,我喜歡你。”
蘇文繼續眨眨眼睛,這不是真的。
歐亞湊到蘇文耳朵旁,一字一句道,“蘇文,我喜歡你。”
蘇文終於回神了,握了握拳頭,卻又徒勞地放鬆了。歐亞看在眼裡,心裡篤定,蘇文不可能像以前一般動手打他。
要論心機,歐亞不比任何人差,他缺少的,只是個出生而已。
蘇文甩甩腦袋,面無表情拿起筷子道,“吃飯。”
歐亞很聰明,也安靜地拿了筷子,不動聲色道,“蘇文,我來的路上,看見杜傑了。”
蘇文手一抖,忍了一會終是無奈問道,“在哪?”
歐亞嚼著茶樹菇道,“你不怕我騙你?”
蘇文搖搖頭,“你知道我相信你。”
歐亞長嘆一聲,他的確看見杜傑了,就是因為見著那一幕,所以才終於決定跟蘇文表白。歐亞放下飯碗,一手輕輕敲著桌子,道,“杜傑和容少爺在一起。”
“我知道啊,容波受傷,他早上去看他了。”
歐亞搖搖頭,補充道,“是抱在一起。”
蘇文不說話了,默默地乘了一碗湯。歐亞想到了什麼,心情忽然變得很愉快一樣,“蘇文,你說,黨委會過後,我要不要把肖胖子弄死?”
蘇文心裡一驚,手上跟著一抖,湯灑了大半。蘇文接過歐亞遞來的毛巾,邊擦手邊道,“按著法律來吧,別放太多仇恨在心裡,做人得學著舒坦。”
歐亞皺眉,神情有些委屈,“四年了,我沒有一個晚上不想他死。若說按著法律來,光吸毒販毒,就夠他死無數次了。蘇文,我……”
蘇文丟了碗筷,走過去抱著歐亞的頭。歐亞頓覺心酸,眼眶熱熱的什麼東西滿溢著,他真不想承認,那是淚水。
歐亞環住蘇文的腰,安心地靠在他肚子上。蘇文柔聲道,“我沒吃過你那麼多的苦,我就想你好好的,仇恨記在心裡,終歸是傷人傷己,看開點吧。”
歐亞悶在蘇文的毛衣裡,聲音也悶悶的,“恩,我知道。蘇文,我喜歡你。”
蘇文笑了,一手撫‘摸著歐亞的腦袋,“我聽到了。”我聽到了,不過——我不喜歡你。
杜傑看了看身後的容波,可憐的大少爺,從小到大沒受過幾次傷,這次卻因為杜家的事,手臂給一槍打穿,射出一個洞。容波固執地不肯住院,也不肯回家,杜傑為難,恰好紅豆就在附近,便帶了回來。
掏鑰匙開門,溫暖的燈光和一桌簡單的菜餚,杜傑想微笑,待抬頭,卻愣住了。
蘇文淡淡地看著杜傑,和杜傑身後的容波,依舊是站著,輕輕撫著歐亞的腦袋。
歐亞聽到聲響,鬆開蘇文抬頭,已是換上了笑臉,“杜少爺,容少爺。”
杜傑皺眉問,“你們在幹嘛?”
蘇文無所謂地聳聳肩,道,“吃飯,順便聊往事。”
容波咬唇,手上給打出個窟窿,疼得緊。這會站久了,已是滿臉蒼白。杜傑回頭看了看他,趕忙把容波讓進了門。容波沒換鞋,地上留下了一排腳印。
蘇文對著那腳印發呆,再看容波,慘白了臉色坐在沙發上,咬住嘴唇忍痛,的確是我見猶憐。蘇文勉強地笑了笑,問,“容先生身體怎麼樣?還好吧?”
杜傑跟著進了門,一樣沒換鞋,冷冷道,“去給他倒些溫水來,我們還沒吃晚飯。”
蘇文深吸一口氣,覺得胸口有些刺痛,卻還是端了幾樣菜進廚房去熱。歐亞跟了進去道,“抱歉,好像給你帶了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