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安靜,長得也好。”說罷他又轉向季海道,“其實我那時候喜歡你,還給你送過情書的。”
季海張著嘴巴徹底不知道說什麼……
蘇文無奈道,“她總是收到很多情書的。”
伍方低下頭,有些失落地“哦”了一聲,隨即又跟倆人聊了起來。“化療很痛。有時候吃不下飯,會吐出來。”伍方皺著眉說,似乎終於找到了可以傾訴的人。
季海有些心疼,道,“以後我們常來看你,你得堅強點。等身體好了,再給我寫情書,這次我鐵定專心地看。”
伍方蒼白地笑,“不知道有沒有以後。我現在開始寫行麼?”
季海猛覺心裡痠痛,點點頭道,“你寫好了,我過幾天來取了看。”
回去的路上,蘇文才終於對這個高中同學有了些印象。他靠在公車的窗戶上,季海靠在蘇文的身上。
季海問,“哥,想啥呢?”
蘇文失神地看著窗外道,“不知道,心裡悶得慌。”
“我也是。”
蘇文輕嘆,他最近總是嘆氣,為什麼呢?“希望他身體快些好。我有些記得他以前在籃球場上的樣子了,那時候我還羨慕他個子高來著。”
送季海上了計程車,蘇文慢慢上樓,剛開門,撲鼻而來的是飯菜香。
杜傑套著喜洋洋的圍裙,從廚房裡探出頭道,“你回來啦?你同學怎麼樣?”
蘇文搖搖頭,坐到沙發上看電視,“不太樂觀,二次化療了,白細胞還是不長。”
杜傑端了飯菜上桌,一身油煙地撲過去啃了蘇文兩口道,“人各有命,你又不是上帝,管不了那麼多。”
蘇文甩了他一巴掌,道,“我最討厭你這張嘴了!”
杜傑邪笑著湊過去,吻住蘇文道,“我最喜歡你這張嘴了……”
吃飯到一半,杜傑接了個電話。容波在那頭道,“你們杜家人很厲害呵。”
杜傑皺眉,看了嘴裡塞滿食物的蘇文一眼,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受了點小傷而已,正在匯雅享受貴賓待遇呢。”
杜傑放下筷子,冷聲道,“在那別走,等我,馬上到。”
蘇文也不吃了,那口番茄炒蛋隱隱泛著酸,蘇文不喜歡。他覺得番茄炒蛋,是加糖了才能吃的。
杜傑擦了嘴道,“容波受傷了,我得去醫院看看他。”
蘇文點點頭,本想說什麼,到嘴邊終究變成了一句,“早點回來。”
杜傑沒回,脫了圍裙換好衣服,跑去玄關處換鞋,卻聽蘇文又問了聲,“晚上一起吃飯麼?”
他皺皺眉,覺得有些厭煩了。蘇文一直很懂事,這是怎麼了?杜傑不耐地套好皮鞋,道,“晚點再說吧。”
“啪嗒”一聲,門落了鎖。蘇文還保持著拿筷子端碗的姿勢,過了很久,才繼續面無表情地吃飯。
儘管飯菜已經涼了。
飯後,蘇文窩在沙發上呈寄生蟲狀,電視裡播著最新流行的肥皂劇。陳喬恩很好的身材,阮經天很小的眼睛,蘇文昏昏欲睡……
這麼一眯,便過了一下午,眼看四點了,蘇文起身做飯。
菌湯放在鍋裡慢慢煮,電飯鍋處於保溫狀態,菜捂在鍋裡,蘇文看了看門口,繞回去繼續看電視。
五點半,蘇文打電話給歐亞道,“請你吃飯。來我家。”
歐亞笑問,“親自下廚啊?你家先生不吃醋?”
“他今晚應該不回來了。”蘇文盯著大門,面無表情地說。
歐亞十五分鐘就到了。蘇文給他拿拖鞋,驚訝問道,“你坐火箭來的?”
歐亞拍拍蘇文的臉,眼鏡後的一雙狐狸眼笑得特狡黠。“你請客,我當然得快些來,不然你待會就反悔了怎麼辦?”
蘇文嘟嘴,“切”了一聲,“我有那麼小氣麼?”
歐亞斬釘截鐵,“絕對有!”
飯菜上桌,歐亞吸吸鼻子,忽然覺得很幸福。他回頭看看,蘇文正在廚房裡忙碌,喜羊羊毛茸茸的腦袋印在圍裙上,歐亞忽然很想過去抱住他。
他對著那抹溫暖的背影道,“蘇文,年底要開黨委會了。”
蘇文用毛巾隔著,將菌湯端上了桌,問,“怎麼了?”
歐亞揚起薄唇,笑得驕傲,“我等了五年,就是等這一天。”
蘇文不明就裡,“什麼意思?黨委會怎麼了?”
歐亞也知道自己說的是機密,他這件事要是捅出去了,就絕對的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