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的說,強壓住莫名泛起的哽咽:“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陪著你的。”
楊翰顯然內心對於父母的麻煩感覺絕望:“如果真的一無所有了呢?”
蔣雲思握住他的手:“你最可貴的不是你以為你擁有的東西,而是你這個人,還這麼年輕,講什麼一無所有的話?”
楊翰並沒有預料到蔣雲思會安慰自己,愣愣的沒有回答。
蔣雲思笑了笑:“都會過去的,只要人沒事,就什麼都不怕,大不了我養你啊。”
楊翰時常覺得自己很孤獨,就算他看似擁有了蔣雲思這個人,可很多年少時的悸動和恐懼,很多無望的堅持和乏力,很多偏執的愛和期待被愛的心情,仍舊是無法向任何物件分享的,蔣雲思或近或遠,永遠都似個過客,然而此刻,這個過客毫無預兆的給了他急需的溫暖,導致那被家事和辰松搞出來的巨大壓力,頓時都化作泡影。
蔣雲思說:“你不要胡思亂想,不要怕,我沒有撒謊,不管辰松怎樣我都不會走回頭路的,他不過就是結婚前來發個瘋罷了,我沒有一秒鐘將他的出現放在心上。”
楊翰慢慢的彎起嘴角。
蔣雲思柔和的跟著微笑。
終於到了今天,才完完全全的意識到楊翰是個多麼好的人,而這樣好的人,應該得到的是完美的愛情,什麼支離破碎委曲求全,全都配不上他,但此刻的楊翰是那麼孤獨脆弱,他需要什麼,蔣雲思就決定給他什麼,直到他重新堅強起來到了不需支援的那一天。
這個決定顯得有點殘忍,可世上,也並沒有更好的決定了。
蔣雲思深深地瞧不起自己之前的想法,什麼在辰松那裡得不到的幸福至少可以從楊翰這裡得到補償,為什麼要這麼自私呢?為什麼一定要做得到的那個人呢?
或許最後只剩自己的人生,才是最真實的人生。
等待這件事,辰松本是不擅長的,可這四年來所承受的煎熬,也和等待無異。
掛掉電話後他就一直傻傻的站在林深家樓下,直到天黑了,看清那個屋子並沒有光亮,才明白其實自己等的人並不在這裡。
蔣雲思的電話掛機了,也許是不願被打擾吧。
其實所有的怨恨和不原諒,辰松都並不詫異,可他仍舊貪心的想再要一次希望。
手裡的盒子被無聊的開啟又合上,鑽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