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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王珉:“你弟?喻年?”

楊嘉躍:“嗯,我是他堂哥喻悅,又名楊嘉躍。”

王珉:“……”

喻年碰碰楊嘉躍的胳膊:“到點了,進去吧。”

楊嘉躍起身朝登機通道走,停在離入口十米遠處,見喻年看向自己的眼神,安慰他道:“我的財產都交給你了,你還怕我消失麼?”他把單身公寓的鑰匙和房產證都讓喻年保管,並要求他大四仍然住在那兒。

喻年搖搖頭:“不是。”

楊嘉躍:“那這麼看我幹什麼?”

喻年:“就看看,不行麼。”

楊嘉躍:“……行,那我走了?”

喻年點頭,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提醒道,“這次可別再傻兮兮地回來了,機票費是火車票的二十倍!”

“嗯,”楊嘉躍剛要抬步離開,就見喻年眼眶一紅,眼淚和自來水似的飈了出來。

“嗚……”少年忍不住垮下臉,憋著嗓子開始哭,“哥……”

楊嘉躍:“……”

路過的人紛紛側目,看這兩個帥氣男孩,一個哭得稀里嘩啦,一個輕言輕語地安慰著:“好啦,都多大的人,也不怕別人笑話!”楊嘉躍輕拍喻年的背,窘迫地朝圍觀者報以微笑(我沒欺負他,真沒欺負他……)

喻年拼命用手臂袖擦眼淚,可越擦眼淚流得越兇,到後來索性抱住楊嘉躍全抹在他的T恤上。

楊嘉躍:“……”

十分鐘後,楊嘉躍在喻年耳邊說:“再不進去,我真走不了了。”

喻年紅著眼睛鬆開他,扁著嘴把他往入口處推,楊嘉躍不退反進,向前一步,攬住喻年的腦袋,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吻:“我等你。”

如果剛才還可以跟旁觀者解釋他倆的兄弟情深,那麼這個舉動無疑加深了他們的“奸…情”。喻年不止眼睛紅,耳朵、脖子、臉都泛起一層粉,他看著楊嘉躍消失在入口處,久久才回過神來。

三十分鐘後,收到楊嘉躍發來簡訊:“上飛機了,要關機咯。”喻年才依依不捨地離開機場。

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地鐵回去,房間裡沒有那人的身影,好像空蕩蕩的少了很多東西。明明以前最不怕的就是獨處,可是現在,寂寞得如同缺水的植物,全身都要枯萎了。

九月初,殘暑未褪,餘溫尤高。喻年呆不住,拿了鑰匙出門,漫無目的地走。天空、綠樹、高樓,都一片灰暗。因為你不在,所以這裡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走著走著來到了科大,喻年穿梭在斑駁的樹影下,似乎感受到了一絲楊嘉躍的氣息。如果能再早一點相遇、相愛,就好了。

喻年想起大二那年楊嘉躍帶他去了高中老師家吃飯,那日的雪菜雞絲年糕湯和炸煎餃,到現在仍讓他覺得意猶未盡,於是腳步不受控制地朝記憶中的方向走去。

他的記性不錯,很快找到兩年前來過的地方,他知道那位“鄧老師”家的鑰匙就藏在門口的地毯下,但還是禮貌地敲了門。

很幸運,是鄧老師親自給他開的門,只是見到喻年後,有一絲怔忡:“請問你是?”

喻年尷尬地杵在那裡:“鄧老師您好,我、我是楊嘉躍的……朋友。”

“啊,進來坐。”鄧老師眼睛一亮,迎接他進屋,邊倒茶邊說:“我和我丈夫帶過很多學生,可是記不全所有人,正想問你是不是我們的學生之一,呵呵,沒想到是小楊的朋友。”

喻年方才精神恍惚地尋來,這會兒才察覺到自己突兀的造訪,趕緊道歉:“對不起,不知道有沒有打擾您,我……”

鄧老師和藹道:“不要在意,有什麼事儘管說吧。”

喻年撓撓頭:“其實也沒什麼事……”(他能說是一時興起來吃雞絲年糕湯嘛?囧)

鄧老師:“呵呵,小楊他還好吧?”

喻年垂眼道:“他去美國了,前兩天剛走,去X大讀研究生。”

鄧老師一臉欣喜:“這小子,這麼大的事,都不來告訴我……哎,不過這孩子能有今日也不容易啊。”

喻年:“……?”

鄧老師坐下後道:“他小時候吃了不少苦頭。”

喻年:“苦頭?什麼苦頭?”

鄧老師一怔,有些為難:“這事老師也不好隨便亂說,小楊他……”

喻年心急地搶白:“請您告訴我好麼?我非常關心他,也希望自己……能夠保護他。”

“呵呵,能看出來,你倆關係也不錯吧?否則他也不會帶你來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