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一臉歉意:“揚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讓你肚子痛的,來把這個吃了,一會兒就不痛了,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詳細解釋,但易官越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要帶你離開這裡,你相信我好麼?”
蘇揚微張著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眼神無奈又疲倦。
虎子也讓他相信他,可現在的他已經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蘇揚吃完藥,胃痛緩解了許多,眼睛卻逐漸睜不開了,他也沒掙扎,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虎子等他睡著後,偷偷溜進了易官越的書房,設定好電子屏障和網路盾牌,隔絕了一切可能的監聽,然後坐在易官越的書桌前把CEU的接頭插入USB介面,除錯好密碼後,進入到南非十二家銀行的資料儲存庫,把之前蘇揚動過手腳的那些賬戶裡的資金轉了一部分進一個新的賬戶裡。
那個賬戶的持有人不是別人,正是易官越。
夜色闌珊,皎月當空,一縷微風拂過,清爽宜人。
二樓走廊上的警鈴忽然響聲大作,當一群警衛迅速趕到樓上,發現暈迷不醒的易官越時,虎子已經駕著黑色悍馬飛速往西郊的某座別墅馳騁而去了。
蘇揚在暈過去之前就已經猜到了虎子是受了誰的指使,所以睜眼見到一臉鬱色的多納時他也沒覺得驚訝,神情冷淡的偏過頭不想同他說話。
多納眉頭一皺,掐著蘇揚的下巴讓他直視自己。
蘇揚猛一偏頭,再回過頭惡狠狠地瞪著多納:“你他媽給我滾,老子不想看見你!”
這話把多納給刺激得有點狠,他倏地一個猛虎落地式翻身騎在蘇揚身上,牢牢地鉗制住他的雙腕,眸光灼灼地盯著蘇揚,咬牙切齒道:“你在電話裡說的那些話,什麼意思!?”
當時蘇揚讓虎子過去找他,虎子問他舍不捨得自己的時候,他竟然選擇了沉默!
自己就那麼不值得被信任麼,別人隨便幾句話就能動搖他在他心裡的位置。
蘇揚原本就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攪得心煩意亂了,現在多納還反過來質問他,於是他也來火了:“我他媽不想跟你過了,就這個意思!”
多納驟然間面罩寒霜:“你再說一次試試!”
“我他媽不想跟你……唔。”
多納像頭瞬間狂化的野獸,猛地俯身咬住了蘇揚的唇,溼熱的舌頭趁其不備,長驅直入,在蘇揚口腔一陣翻攪舔吮,吮得滿嘴血腥也不放開。
蘇揚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就咬了他一口,不過力道不重,結果某人完全無動於衷,他一時氣急,又猛地咬了他一口,多納吃痛終於退了出來。
“放開!”蘇揚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又掙脫不得,心裡怒火滔天。
多納眼睛瞪得跟銅鈴兒似的,硬邦邦地吐出兩個字:“做夢!”
兩人僵持了半天,蘇揚終於忍不住了,破口大罵起來:“埃倫·多納,你他媽聽著,老子不是你養的狗,可以任憑你招之則來揮之則去,我有權利選擇我的去留,你管得著嗎!?”
多納太陽穴突突一跳,一字一頓道:“我不准你走!”
蘇揚暴怒:“你他媽誰呀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老子受夠你的兩面三刀了,口口聲聲讓我相信你,一轉過身就在想方設法的算計我和虎子,你他媽就是個人渣,放開我!”
多納的臉色已經陰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機械地問道:“你覺得我帶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引易官越現身?”
“難道不是嗎!?昨晚如果易官越沒有成功把我引出去,你難道不會殺了他!?”
說是這麼說,但蘇揚心裡其實並不是這麼想的,這會兒在氣頭上,他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人吶,不理智的時候啥混賬話都能衝口而出。
多納這回被徹底傷著了,困獸似的怒吼道:“我他媽帶你來這裡是不想讓易官越把你帶走,是怕我哪一天醒來後見不到你。昨晚如果我真想利用你,你以為易官越能那麼輕鬆地就把你帶走?我難道就不知道事先在你身體裡裝個追蹤器嗎!?還傻逼似的讓人一層一層的去搜房間,我吃多了撐的。”
蘇揚終於被多納眼裡受傷的神情鎮住了,怔了片刻還在做垂死掙扎:“可是你一直都在騙我。”
多納知道他是指自己瞞了他關於易官越就是莫里恩的事情,沉聲道:“以前騙你是因為我需要你幫我做事,後來只是一直不敢跟你說,如果說了你還會繼續留在我身邊麼,難道你就不會去找易官越?”
人都是自私的,他和易官越本來就不對盤,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