嗪N薇摺�
不過霖夜火卻記住了一個人。
一個道人。
奇怪的道人。
天欲雨,烏雲陣陣,霖夜火還是一身紅衣,站在古老的榕樹下。不一會兒,雨開始噼裡啪啦下起來,榕樹的華蓋幾乎是遮天蔽日,卻仍舊有雨絲兒飄下來,端得是無邊春雨細如愁。
抬眼前是一座暗白的石橋,青石路上的人們以手遮雨,紛紛跑開,腳下濺出了點點水圈。於是再一須臾,橋上只剩下一個人,一身青色的道袍,撐一把油紙傘,雨水順著筆直的傘骨劃開。
一橋煙雨一傘開。
霖夜火看著他英俊的臉龐,眼角微微一挑。
有他這樣的神仙想下凡,便有那人這樣的凡人想成仙。
這人叫鄒良,至少這一世是叫這個名字。明明是一介凡人,卻一直想著修道入仙,明明是比誰都無情無心的人,卻口口聲聲道法無邊,普濟蒼生。
嗤,真是可笑。
霖夜火從樹下走出來,不一會兒,雨水就打溼了他的鬢髮,雪白的長髮貼在臉頰上,讓他的臉龐看上去更加瑩白,如同上好的白璧。
一人在橋上,一人在橋下。
一人在看著,一人卻在笑著。
霖夜火踩著水聲,慢慢踱到了他面前,“喂,道人,你為何不給我撐傘?”
鄒良依舊面無表情,“你心中無雨,不需傘。”
嗤地一笑,霖夜火靠到他的耳邊,低聲呢喃,“那你心中無道,如何修道?”
鄒良墨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光,轉瞬即逝。想了想,鄒良伸出傘,蓋過了霖夜火的頭頂,“我修的便是無情道。”
將手抵住了唇,霖夜火一雙鳳眸笑得眯起,“好一個無情道,好一個假道人……”
話說完,霖夜火將手一揮,鄒良手中的傘柄落下,油紙傘翻過了橋欄,落在了湖中,被雨水打得漸漸溼透。
“道人,你敢不敢同我論論道…”
古老的榕樹上,枝椏蔓蔓張開,已然獨木成林。只是在那樹頂上的枝椏上,不知何時多了兩個交纏的身影,一青一紅,顯得隱隱綽綽。
撥開了濃密的樹冠,只見霖夜火的紅衣已經褪到了手肘處,露出了雪白的上身,漂亮的蝴蝶骨展翅欲飛。鄒良盤腿坐在那裡,任由霖夜火跪在自己腿上,依舊古井無波。
拉住了他的一隻手,霖夜火領著他撫上了自己的後背,雪白的背上竟隱隱透出了一隻火紅的鳳凰。鳳尾,鳳翎,鳳冠,一一拂過,霖夜火眼裡的紅色越來越濃,宛如一朵勝放的佛蓮。
“這畫,如何…”
鄒良感受著指尖灼熱的溫度,十指連心,連帶著心口也開始發燙。
放開他的手,改為環住自己的腰,霖夜火摟住鄒良的脖子,開始在他的脖頸處咬噬起來。手穿入了他的衣內,一直向下摸索,摸到了一處滾燙,霖夜火不禁輕笑出聲。
放在鄒良耳邊,不啻於平地驚雷。
手一把握住了霖夜火纖瘦的腰身,鄒良還沒有動作,卻聽見耳邊一句嘲諷。
“道人,這就方寸大亂了嗎。”
一句話,讓鄒良心中的業火滅得乾乾淨淨,原本黑透的眸子也漸漸找回清明。收回手,雙手合十,鄒良閉起眼,開始默唸法華經。
霖夜火依舊是跪在他的腿上,看著他薄唇上下輕啟的樣子,伸出纖長的手指,調皮地阻攔起來。畫著鄒良的唇線,若有若無地嘆了口氣。窄唇,線利,天生的薄情。
手指慢慢伸了進去,在唇齒間,找到了軟熱的舌尖,一下子按住。待鄒良唸經的聲音停住後,霖夜火又將手指慢慢抽回來,放回了唇上。
湊上前,霖夜火就著這樣的姿勢,輕輕舔著自己的指節,不經意間掃到了鄒良的唇,如隔靴搔癢般,只兩三下,又直起身。
霖夜火舔了舔唇角,像是嚐到了什麼美味一樣,“道人,味道不錯。”
如此風景,卻可惜鄒良絲毫不為所動,他心中已經涼去了大半,如夜半井中月,只一點漣漪,而後再無旁他。
如此下去,這劫應當就要過去了。
可霖夜火哪有那麼容易放過他,伸開跪起的腿,勾住了鄒良的腰身,霖夜火一把清越的嗓子,如今卻如同施咒般,說道,“呆子,睜睜眼。”
鄒良張開眼,只見到霖夜火一眼的迷離,臉上滿滿都是潮紅和情動。
“呆子,我喜歡你。”
只一句,天旋地轉。
鄒良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