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s wihou remission”──不赦之罪。
門口排著一條長龍,一直延伸到路的盡頭。穿的像中世紀紳士一樣的侍者站在門口,優雅的伸出手接過客人出示的身份證明,一個一個的將他們放入。
“就是這裡。”肖恩站在我身後,抬手推了推我的後腰,示意我往前走。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問:“這是什麼地方?”
“被神背棄的地方和背棄神的地方。在這裡,任何人都要放下自己的身份,只忠於本性。”肖恩故作玄虛的笑笑,故作玄虛的壓低聲音,遞給我一個挑逗的眼神。
我淡淡的掃他一眼──不就是GAY吧麼?
他勾著我的肩膀旁若無人的朝裡走去,我抖掉他的手臂,他又像個牛皮糖一樣粘上來,幾個來回,我精疲力盡的懶的再管。
肖恩隨意跟門口的那個門神打了招呼,那人立馬讓路,以恭敬的目光將我們送入,惹來後面排隊的人一陣羨慕的注視。
下了樓梯,立馬聽見裡面傳來震耳樂聲。
絕美的高音唱著做彌撒時唱的禮樂,背景卻是重金屬搖滾,激烈而狂野的狠狠撼動人的耳膜。絕對的對比帶來濃厚的刺激,讓人在一瞬間熱血沸騰,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像性慾一樣的褻瀆感。
“怎麼樣?不錯的地方吧?”肖恩低笑著問我,仰著下巴示意大廳中的裝飾“物”──鋼鐵的高臺上,一個男人背後伸展開一對瑩白而寬大的羽翼,恍若真的天使一般……而身上卻裝飾著皮帶和鐵鏈,狂野而魅惑的和著音樂扭動自己僅僅穿了一條丁字褲的身體。
絕妙的搭配。
我挑眉看著。
數不清的人赤裸著上身在舞池裡狂亂的舞動著自己的身體,熾白的光束交錯著飛快的拂過,在地上留下層層錯錯的黑影。
果真是群魔亂舞。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我對著肖恩吼道,可是震耳欲聾的樂聲馬上蓋過了我的音量。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見,只是一個勁的拉著我的胳膊奔向吧檯。很多擦身而過的人跟肖恩打招呼,眼神中透露著驚喜的味道。
“嘿,肖恩!!”
“你怎麼來了?”
“肖恩!”
“肖恩……新玩具?”
肖恩猛的停下來,冰冷的瞪了他一眼,把那個人嚇得退後一步,連連擺手。
穿過人群繼續向前,打招呼的人他一律不管,甚至把幾個直接貼上來的人掀飛。
“你倒是滿受歡迎嘛!”我咧著笑對他說。
他深深的看我一眼,往我手中塞進一瓶水光淋漓的冰啤:“他們現在怎麼想都與我無關!這裡,”他抬手指指舞池說:“百分之七八十都讓我操過……但是,以後我只屬於你。”
他笑著一側頭,躲過一束射到他的臉上的白光,銀白的髮絲被光尾掃中,亮的刺眼,卻亮不過他的眼睛。
我看著他,淡淡的說:“肖恩,我他媽的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是玻璃。”說著,把那瓶酒放到一邊……銬著雙手喝酒?跟喝奶似的!
“那惡靈……”他瞪我一眼,擺明不信。
“他是他,他不一樣。”我勾唇說。
“怎麼不一樣了?”他冷嗤。
“……”我偏頭,迎向他熾熱而執著的視線,玩世不恭的笑起來:“我就看見他和女人的裸體能勃起。”
肖恩眼睛一眯,突然翻身將我壓在吧檯上,手覆上我的下體邪笑著開始揉捏:“這樣難道不行麼?!”
我不反抗的任他動作,冷冷的笑著:“行,一隻狗舔我這裡我都行。”
他突然停了下來,臉側貼著我一下一下的呼吸。
居然不生氣?
我垂下眼睛,略微詫異。
突然,他放開我,深深看了我一眼……轉身便走。
放棄了麼?我疑惑的看過去。
只見他推開一路上的人,背影在紛亂的燈光中閃現,然後,猛的跳上舞臺。
一把推開正在唱歌的那個人,抓起話筒大吼一聲:“停!!!”
所有人一驚,停了下來。
他轉身對身邊的人耳語了幾句,那個人點點頭,將燈光調成一束,只照亮他和舞臺……然後一束燈光向我打了過來。
我微微抬起手,擋住有些刺眼的光線。
身邊的人都詫異的向我看過來。
“你們這些母狗給我聽著!”他突然大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