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的事嗎?」
藤谷用比平常稍嚴肅一點的表情詢問,當衛守低聲回應後,他便再開啟舍監室裡面的門。那裡有一間約四、五疊大小,擺了沙發組的小房間,他們被請到這間房。由於舍監室本身很常有學生進進出出,所以這間好像是供要說什麼另有隱情的事時使用。
藤谷坐在他們面前,眼尖地發現峰手上有好幾處傷,蹙起眉問:
「……那是?」
「是剛才峰在器材室被真崎學長……那個……弄出來的傷。不是霸凌或是……打架之類。」
代替峰迴答的衛守,大概是實在不曉得具體到底該怎麼講才好,語句莫名有些模糊,不過他轉而探看坐在旁邊的峰的臉,用意外溫柔的聲音問。[切勿散播]
「峰,抱歉,背上的痕跡也……可以嗎?」
峰對衛守的話點點頭,像剛才給衛守看時一樣,解開高領外套正面的扣子,當他把留下瘀青的背部暴露在藤谷面前時,藤谷一瞬間倒抽了一口氣,低喃:「謝謝。」看到並非霸凌或打架造成,看起來很嚴重的傷痕,他好像大概察覺事情的經過了。
「很痛吧。明明應該很痛苦,還是堅強地到這裡來。你剛才說是在器材室,是今天因為社團或什麼事去的嗎?真崎跟你一樣都是網球社的對吧?」
峰想回答藤谷的問題,瞬間發現話語和平時不同,卡在喉嚨深處出不來。如果是平常,應該可以更應對自如,也能好好說話,但張開的口中卻無法像剛才在器材室那樣,說出解釋的話來,指尖突然開始微微發顫。
「啊……」這麼想的瞬間,在旁看著的衛守,從上方握住發顫的指尖。同時用另一隻手,像是要讓他冷靜下來似的,輕撫峰的背部。
「……峰,不要緊的,說吧?」
聲音雖然低,但同時也令人安心,峰數度大大起伏肩膀吸氣。
「峰,你臉色很差。能繼續下去嗎?今天要不要先包紮傷口,休息一下呢?」
衛守向詢問的藤谷提議。
「我可以代替他說明嗎?」
「衛守當時碰巧在那邊嗎?」
「……他過來……救了我……」
聽到峰好不容易擠出的細小聲音,藤谷對他投以同情的眼神。
「我知道了,那麼,說明就拜託衛守吧。總之,我會先找保健室的老師,請他幫忙包紮峰的傷口喔。」
藤谷去和隔壁的森本說話,在一陣小聲的對話後,他們就用電話聯絡醫務室的保健老師——林。面對他們那像以前也發生過的那樣,事態急速變嚴重的對話,峰重重嘆了一口氣,衛守擔心地望向他。
和林講完電話的藤谷說,現在要把峰和衛守一起帶到醫務室,問他們方不方便。衛守立刻答應,這也讓峰鬆了一口氣。
醫務室與住著農學科和一部分騎馬社學生的西蒙宿舍相鄰,距離徒步約三分鐘。本來以為是要用走的過去,不過藤谷特地開車來載峰和衛守去。
接到通知的林已穿著白袍在醫務室等了。在校內也看過他好幾次,他是年約四十歲左右,看起來很老實的教師。由於他白袍下總是穿著類似神父裝的黑色聖袍,胸前掛著小十字架,所以猜想他大概是教職員中數名聖職者之一。
「是峰和衛守吧?我是醫務室的林,請進。」
林用溫和的態度迎接峰他們,讓峰坐在椅子上。而藤谷則對峰搭話道:
「峰,這種時候雖然很不好意思,不過,可以維持這種狀態,先拍下傷口包紮前的樣子嗎?」
藤谷沒有具體說明照片要用來做什麼,不過從他的語氣聽來,可以看出他非常重視這個問題。雖然是男校,不過幾乎沒聽說過這方面的事,但也許也不是完全沒有。只是包紮傷口而已,還甚至用車子載他們到醫務室,這也是非常慎重的態度。
覺得可能跟今後對真崎的處置之類有關,於是峰便答應下來,把雙手伸到藤谷似乎是從舍監室拿來的相機前,讓他拍下滿布傷痕的手背、手掌,和背上的瘀痕。
之後,林仔細地替傷口消毒,幫他貼上紗布,不過纏上白色繃帶的手,看起來莫名深刻鮮明,峰開始對越漸繁重的發展感到疲憊。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身邊有衛守在。
「你之前就有被真崎這樣做過嗎?」
峰對林的問題搖搖頭:「沒有……」
「像這樣具體來說被做了什麼……今天是……」
衛守代替吞吞吐吐的峰說了聲:「我可以說嗎?」
「在這之前,真崎學長就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