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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顧承喜這一天養得安穩,睡得飽足,以至於入夜之後,他不但精神煥發,身體的痛楚也減輕了好些。見霍相貞仰面朝天的也沒睡,他便擠擠蹭蹭的合身壓上了對方:“唉!這回我可遭大罪嘍!”

在霍相貞的臉上親了一口,他又笑道:“從今往後,我算怕了你了。”

然後抬手捧了霍相貞的面孔,他低頭凝視了對方的眼睛:“要不然,咱倆就這麼過下去吧!”

如他所料,霍相貞在他手中一搖頭。

顧承喜笑了,笑著笑著,他垂下頭,貼著霍相貞的臉問道:“這回解沒解恨?”

雙手握了霍相貞的肩膀,他自得其樂的說話:“有這麼一次也好,否則你總覺得我是欺負了你。這回我讓你欺負回來了,有朝一日你再跟我算賬,我也不那麼理虧了。”

霍相貞終於出了聲音:“我要解恨,也不會是這麼個解法兒。”

顧承喜把下巴抵上了他的頸窩:“我知道,你沒這些小心眼兒。”

隨即側臉在他的脖子上又親了一下,顧承喜繼續說道:“其實我那不是欺負,是喜歡。”

霍相貞抬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換個人喜歡吧!”

顧承喜用手背輕輕磨蹭著他的臉:“我也想換,可是找不著。”

霍相貞決定心平氣和的安慰安慰他,於是很嚴肅的又開了口:“慢慢找,彆著急。”

顧承喜撲哧一笑:“祖宗,你說話太氣人了。”

霍相貞本來也無話可說,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走。顧承喜像條藤似的日夜纏著他,並且是條受了傷的藤,讓他不便強行掙扎。

霍相貞一直不言不動,所以顧承喜漸漸的也有了睏意。迷迷糊糊的翻身滾了下來,他在被窩裡摸索著握住了霍相貞的手,同時喃喃的說道:“平安,以後對我好點兒吧。”

霍相貞沒言語,同時慶幸顧承喜並非真正的女人。若是真正的女人,有了昨夜那麼一場,自己少不得就要把他收回家裡去,那還了得?

有了這個假設對比著,霍相貞忽然感覺當下的情況還不算很糟糕,於是翻身背對了顧承喜,他一閉眼睛就睡著了。

顧承喜打了個哈欠,心中暗罵:“媽了個×的,跟我裝死!”

顧承喜養到大年初三這天,終於可以下炕直立行走,兩條長腿也勉強能夠併攏了。到了大年初四這天清晨,他光著屁股下了地,一腳趿拉著拖鞋,一腳抬起來踩著炕沿。單手扶著大腿亮了個相,他用另一隻手一指自己的下身:“平安,瞧你把它嚇成什麼樣兒了!從初一到今天,一直稀軟的,早上都不硬了。”

霍相貞託著一把熱毛巾站在他面前,正在擦自己那個斑斑駁駁的禿腦袋。看了顧承喜這個赤條條的形象,他只覺不堪入目,正想呵斥一句。不料門外忽然有人喊了一聲:“報告軍座,參謀長來信了!”

顧承喜連忙答應一聲,放下了腳開始穿戴。王參謀長大致瞭解他的所思所為,故而沒有正經大事,不會輕易的擾他過年。掀起簾子推開房門,他從副官手中接過了信封,然後隨手關門,走到了椅子前坐下。

撕開信封展開信箋,他越讀越是皺眉。在信裡,王參謀長問他到底想如何安頓霍相貞,因為最近有了流言——不知道是從哪裡傳開來的,總之是說霍相貞沒有死,被顧承喜包庇隱藏起來了。

王參謀長沒有那些兒女情長的青年心思,直接往深想到了骨子裡去。他告訴顧承喜,說你是霍相貞的老部下,這是人所共知的;霍相貞擁兵反蔣,也是人所共知的;現在你收容了這麼一位天下聞名的敗將,南京政府若是因此懷疑了你,那可不算你受委屈。你不是嫡系軍隊,也不是封疆大吏,敢和南京對著幹?況且內戰打了這麼多年,蔣現在最怕的就是再有人作亂,萬一像處置西北軍殘部一樣,把咱們的隊伍給縮編了,或者派遣到南邊去了,你怎麼辦?你敢抗命?

顧承喜在把霍相貞“逮住了”之後,光顧著高興了,只想從此設法把他留住,其餘問題一概沒考慮。如今讀了王參謀長的信,他才像剛從夢裡醒過來似的,意識到自己手下還有著一個軍的人馬,還有一大片富饒的地盤,而這些人馬和地盤,卻是並不足以讓他保護一個霍相貞。

直著眼睛望向前方,他開動腦筋思索了一番,然後低頭繼續閱讀。王參謀長並不是只給他出題目,也給他出主意。霍相貞的通緝令始終是沒撤消,由此也可以看出南京政府的堅定態度。這種通緝令,其實更類似於驅逐令——當初對於閻馮二人,南京也曾經下過通緝令,目的不是抓人,而是要讓